新聞上說,首都燕京已經連續下了三天雪了,鏟雪車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都沒停過。
我穿著白色毛衣和藍色的羽絨背心,站在陽台上,看著窗外葉子早已掉光的林蔭樹,黑灰的枝丫張牙舞爪的對著灰蒙蒙的天空,路上來往的行人幾乎都是含著身子,雙手要麼插在褲兜裏,要麼就是揣在衣兜裏。
輕輕的吐了口白氣,麵前窗戶的玻璃上立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上周六社團聯合會舉辦了元旦文藝彙演,我和姐姐在早些時候便打算去看的,不過因為她那門傳統文化講座選修給耽擱了,沒能去成。
早些時候還有迎新晚會來著,不過讓我有些搞不懂的是,明明是迎新晚會,為什麼要在學期都過了一半才舉行,我沒去,因為那天攝影社單獨為我、夏小滿和神琉璃三人在冰激淩下午舉辦了一場特殊的晚會——輪流上台唱歌表演!
今天是元旦節的第一天,天色有些陰沉,滄海沒雪,但有雨,估計這是要下雨的節奏。
昨天晚上老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公司將於元旦節上市,她今天就要飛去香港,準備上市相關的事宜,還問我元旦節這三天有什麼打算。
打算暫時還沒想好,不過估計也隻能在學校蹲三天吧。
姐姐因為這一學期多數時間不是寫小說,就是在為寫小說做準備,所以課程落下了很多。
前兩天往屆的試卷下來了,她打印了一份,一看之下,發現自己竟然一道題都不會,於是當時就慌了,所以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拉著淺淺姐和萌萌姐補課。
可惜,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她們大二下的課程本來就多,除了學位課、必修課意外,還有兩門任選,一門限選,加起來至少有七八門。
一學期學的東西,要濃縮在兩三周的時間內學完,其難度可想而知。
本來之前幾天,她每次“補課”都是會軟磨硬泡的拉上我的,可是後她發現叫我過去後,她根本沒時間陪我,因此後來她就不再勉強我了。
劉唯一、趙闊、蔣濤都跑了,他們跑的時候天還沒亮。
劉唯一估計是去找女朋友去了,趙闊和蔣濤則是去學習了。
從開學到國慶長假之間這兩周,蔣濤是學習是很努力的,可惜國慶節回來他就和葉落秋好上了,然後基本上就沒怎麼去上過課。
至於趙闊,自從他開始追電競社的一個學姐後,生活就成了網吧宿舍的兩點一線,我猜他自己都已經忘了當初立下的要做遊戲大主播的誓言了。
劉唯一可以不把成績當回事兒,畢竟他這個浪蕩子,不過是來學校混個文憑而已。
但趙闊和蔣濤不行,他倆若是拿張滿是飄紅的成績單回去,估計這年就不好過了。
我扭頭看了看書架上的書,算了,還是去上自習吧,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呆著實在難受。
隨後,我便收拾了一下書包,選了一本要背誦的內容比較多的《中基》,然後從枕頭下麵摸出了前不久姐姐從網上給我買來的線織手套,打算去教室裏上會兒自習!
正打算離開宿舍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夏小滿的書全都在我這兒,我這要是就這麼走了,她要是突然要書複習怎麼辦?
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喂,小滿,你在哪兒呢?”
“冰激淩小屋,有事兒嗎?”
“我打算去上會兒自習,你來嗎?”
“不去!”夏小滿果斷而又幹脆的拒絕了我。
“額,那好吧,我就自己去了!”
“嗯,拜拜!”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她每次都是這樣,好在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