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陳思思的要求,我們先去了一趟食堂,在買東西的時候,見我一次性買了起碼不下六七個人份量的早餐,劉唯一就好奇了。
“你怎麼買這多?”
“給整個社團買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舉了舉袋子,然後掏出手機準備付款,劉唯一卻伸手攔住了我,
“我來吧,就當是借地兒複習的投名狀!”
額……投名狀?這話讓我實在有些無語,借地方那叫交租子,投名狀是要加入的意思,而且,我們是大學社團,又不是山賊土匪、或者危害社會的黑色會組織。
劉唯一既然要付錢,我也沒跟他退讓,包子豆漿就交給他了,我則是去另一邊買餅的地方,一人給買了一個麻圓。
趙闊和蔣濤各買了一個雞蛋餅一杯豆漿,然後我們在食堂的門口彙合。
和昨天早上相比,今天的風可以忽略不計。
出了學校的西門,趙闊才發現有什麼不對,於是忍不住好奇的扭頭,看著我問道,
“你們社團的活動中心沒在學校?”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是那個買冰激淩的店鋪吧!”
曾經我和蔣濤層級在那個冰激淩小店碰到過,因此蔣濤很快便猜到了。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個小店是社長家的,而且離學校也不遠,所以哪裏就成了我們社團的活動中心。”
趙闊聽了,忍不住對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知道,他這不是在表達我很厲害兒,他這是在誇我們社團厲害。
“你是怎麼進攝影社團的?”一旁的劉唯一也忍不住上下的打量起我來,“那地方據說沒關係根本進不去。”
“我就是走關係進去的!”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嚓!”劉唯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老實告訴我,你家和陳家是不是世家故交?”
“怎麼可能是!”
我一臉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我是崇山人,陳思思是滄海人,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世家故交,你堂堂一個大學生,門閥觀念怎麼還這麼嚴重呢。”
“什麼叫我的門閥觀念嚴重,這世界的資源本就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隻是前頭幾十年,我們的老前輩們一直在努力的用國有壟斷來阻止私人壟斷,防止階級固化罷了,可是最近二十年,私有企業逐漸興起,你敢說,這些興起的新貴們不會想法設法的鞏固自己所掌握的各種資源,以確保和自己有有血緣關係的人長久的興盛下去?”
“會!”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就像我老媽,我很確定,不管我和姐姐最終有沒有經商的能力,她都會用各種方法保證公司姓沈,並且掌握在我們手上。
拿到手的東西,沒人願意就此放棄,為了提高企業的知名度,可以有少部分的慈善捐,但絕不是捐掉公司。
上帝選民這種說法在我們的國家可不盛行,自身去世後將所有的財產捐出而不留給子嗣的這種做法,和雋刻在我們基因裏傳統就是背道而馳的。
“所以啊!”
劉唯一仰著頭,任寒風吹在臉上,語氣帶著三分激情氣氛感歎的說道,
“創業要趁早,趁著現在社會資源的蛋糕還沒有被大佬們完全的瓜分殆盡,咱們得趁早的幹出一番事業,占領一部分的社會份額。”
此話一出,不隻是我,就連走在旁邊,默默傾聽的蔣濤和趙闊都忍不住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