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一大早,老媽便將我和姐姐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今天是前往德國的日子,機票是那邊定的,從崇山直飛杜塞爾多夫,早上十點二十分起飛,抵達時間大概在今晚九點多。
那邊前些天的時候就已經發郵件過來表示了,讓我們直接過去就好,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不過昨天我、老媽和姐姐還是稍稍收拾了一些行禮的,至少換洗的內衣和外套就不能不帶。
而且杜塞爾多夫那邊氣溫比較低,厚衣服還得多帶兩套。
在老媽的催促下,我和姐姐才緩慢而慵懶的起床。
磨磨嘰嘰的吃完了早飯,差不多八點多了,我們才提著一個銀色的小行李箱出門。
車就沒必要開了,坐地鐵需要轉線,於是我們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達機場。
換了登機牌,然後開始登機。
讓我有些詫異的是,沒想前往杜塞爾多夫的人竟然有不少,直到好奇心驅使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後才發現,原來杜塞爾多夫竟然是歐洲人口最稠密、經濟最發達地區,也是德國廣告、服裝、展覽業和通訊業的重要城市。
不過,好像在郵件裏,我那個便宜哥哥說沈家的莊園不再杜塞爾多夫,而是在杜塞爾多夫旁邊的一個小縣城——杜伊斯堡的郊外。
於是我又查了一下杜伊斯堡。
這貨竟然是鋼鐵工業中心和港口城市,最重要的是,原本已經沒落的“鐵鏽之城”杜伊斯堡竟然因為“一帶一路”逐漸活過來了,不僅有了個德國的“華夏城”的名頭,而且還在逐漸的成為“歐洲物流中心”。
這不看不知道,原來我們國家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牛皮至此。
上了飛機,根據號碼找到了對應的位置,姐姐要靠窗坐,老媽要坐中間,然後姐姐就不幹了,她要挨著我。
於是就變成了老媽靠窗,姐姐坐中間。
坐下後,他滿意的扭了扭身子,舉著胳膊伸了個懶腰,
“啊,還是第一次做頭等艙呢,椅子坐著真舒服!”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然後繼續拿出手機,看著網上關於這次目的地的一些介紹。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耳旁突然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先生,飛機即將起飛,請您關閉手機,謝謝合作!”
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一位穿著空乘製服,身材高挑模樣清秀的女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抱歉!”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便關掉了手機。
“謝謝!”
空乘服務員笑容溫柔的再次對我的合作表示了感謝,然後才開始挨個去詢問其他人是否關機。
見空乘人員之後,姐姐頓時按耐不住好奇的湊到我的身邊,
“弟弟,你在看啥呢,看得這麼入神!”
“就是關於杜塞爾多夫和杜伊斯堡的信息唄!”
說完,我又好奇的將視線越過姐姐,看向了老媽,
“對了,媽,您有去過杜伊斯堡或者杜塞爾多夫嗎?”
“沒有吧?”老媽不是特別確信,偏著頭想了一會兒,“至少我的記憶裏是沒有的。”
“那我是怎麼從德國杜伊斯堡跑到崇山的?還是說是他們將我送過來給你的?”
這就讓我很納悶了,既然老媽都沒有去過德國,哪我是怎麼變成她兒子的呢?而且,就算她去了德國,隨便撿個孩子也不見得能回國吧!
最大的可能還是那邊將我送過來,然後隨意挑中了老媽作為我的收養對象。
“這個……有可能!”老媽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我卻笑不出來了,我是在老媽失憶的時候出現的,這麼說來,老媽的失憶很有可能與“我”的出現有關,最大的可能就是沈家人動了手腳。
一想到這裏我就很生氣,把我拋棄了就算了,連我老媽關於家人的記憶也不放過,被我知道是誰幹的,非找他拚命不可。
關於我的身世、關於意識世界、關於老媽的記憶、關於我那所謂的未婚妻的事,在這次德國之行中,也是時候解決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坐在身邊的姐姐突然緊緊抓著我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