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思思把“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這個問題甩給我時,我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事情即便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想要坦然的承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我頭疼的低垂著腦袋,輕輕的揉著額頭。
姐姐在潔白的床上翻了個,仰麵躺在我的身邊,扭著身子將腦袋枕在了我的腿上,伸出胳膊拉著我揉額頭的手臂,
“哎呀,管他那麼多幹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咯,明天回河口莊園看看情況,在隨機應變唄!”
雖然姐姐有時候也會為未來擔憂,但總體來說,她還是趨向於無憂無慮的樂天派。
感受著腿上傳來的姐姐腦袋的重量,我被她抱著胳膊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輕輕的壓在她柔軟的肚子上,而另一隻手則是輕輕的摸著她光滑的腦袋,
“嗯,隨機應變吧,必要的話……還是可以跟沈安道個歉的,畢竟中午那事他也沒錯,不過朱晨雪這個人我是不想再看見了!”
這就是輕微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的表現,不會太過偏執,但考慮問題的時候還是難免以自我為中心。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我的這種性格十分討厭,那是因為這個事會上絕大多數的家庭都是完整的家庭。
就跟看見了網上有關於校園暴力的報道就會不自覺的義憤填膺,其實被施暴需要的並不是這種大肆報道和毫無軟用的義憤填膺。
她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安全平等的環境。
沒有經曆,就沒有發言權!
所以我平時很少在朋友麵前去評論別人,最多也就是和姐姐胡亂聊聊。
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下關於取消婚約的事,陳思思表示這事其實她本人沒辦法做主的,不過她已經通知家長了,陳家的人正在往這邊趕,不過明天肯定是到不了的。
“不過咱們的態度必須得堅定!”
陳思思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我們作為當事人雙方都反對的話,估計兩家的家長也隻能無奈的取消這個婚約。”
“這個我知道,不過……”
我一臉糾結的看著陳思思,
“這樣會不會讓沈家和你們家的關係產生影響,我可以不在乎沈家,但……我覺得你應該不能不在乎陳家吧!”
“影響肯定是有的,可難道因為有影響,你就不同我取消婚約了?”
“這個……”
我低頭看了一樣枕在我腿上的姐姐,她那一臉緊張加嚴肅的蠢萌表情看得我心都化了,
“婚約當然是必須要取消的,但我們應該像個更好的策略,來盡量降低對兩家關係的影響。”
“可以義結金蘭!”
我話音剛一落下,姐姐舉著手提出了“蠢蠢”的解決方案。
不止是我和陳思思,就連安馨也扭頭看向了姐姐,她那種帶著幾分鼓勵和無語的複雜表情,瞬間逗得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準笑!”
姐姐張牙舞爪的伸著手想要來捂我的嘴,不過被我很輕鬆的就躲開了。
“沈家和陳家在哪一方麵交流最為平凡?”
我覺得這應該算是一個突破口,找到雙方共同的利益交流點,然後我們可以在這個點的周圍多戳幾個點。
陳思思沒有回答我,而是像發生了什麼讓她開心得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