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持步槍,緩慢走近的兩個“土匪”,我的神經越發的緊繃。
“等下你們都離我近一點!”
“我……我有金幣!”
沈休言還在吹噓她那個金幣,我就問,她那金幣除了進門的時候有點用,還有什麼用。
我沒有理會沈休言,隻是感覺眼前的視野卻在逐漸的越發接近血紅,掌心的溫度也在快速的爬高。
“怎麼回事兒?”
其中一個身穿迷彩,手持步槍的大胡子用德語粗聲粗氣的詢問道。
“是他們,他們先在這動手打人的。”
幾乎沒穿衣服的青年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到其中一個大胡子的身邊,指著我大聲的告著狀。
我聽不懂德語,但我伸手有人聽得懂,沈休言一直都在做著事實翻譯。
“我記得你,你好像是……安德烈管事的侄子吧?”
“是的,我的叔叔就是安德烈管事。”青年人點頭哈呀的說道。
沈休言將他們的對話翻譯給我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大事不妙,當看見其中一個大胡子轉頭對著另一個大胡子點頭,然後突然舉起槍瞄準我們時,我頓時寒毛乍起。
“嘿嘿,小朋友,跪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其中一個大胡子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而另一個大胡子卻緩慢的走上來,看著我身後的姐姐和沈休言,猥瑣的舔了舔嘴唇,
“一個混血姑娘,一個華人女孩兒,都是極品!”
這次沈休言也被嚇到了,因此沒給我翻譯,不過過也多虧了她沒有及時的給我翻譯,不然這家夥也不可能繼續多活幾分鍾。
“你們瘋了嗎!”沈休言帶著幾分哆嗦的將硬幣扔向了大胡子,“我門是沈家的人,你敢亂來,就不怕死無全屍嗎?”
“沈家?”沈休言的話讓兩個大胡子都愣了一下,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眼裏流露出了深深的忌憚。
看來沈家的名頭應該震懾住了他們,可是,快速運行的血液將大量的氧氣送進了我的大腦,以至於我的大腦在這一刻的工作效率竟然達到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程度。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我的動態視覺竟然能夠清晰的看見從眼前飛過的一隻小蟲子。
“你們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發現兩個大胡子眼中的忌憚,沈休言也鎮定了許多。
她本以為這樣說了,這兩個人就會乖乖的離開,可惜,她還是低估了這些亡命之徒的勇氣。
在他們看來,即便沈家會放過他們,地下拳場的主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地下拳場的主人是個很看重紀律的人,他對手下的要求就是,百分之百服從,如果讓地下拳場的主人知道他們將槍對準了特質金幣持有者,那麼,即便特質金幣持有者表示既往不咎,他們也難逃子彈穿透大腦的命運。
所以,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拉個省份牛掰的人來墊背,順便死前再快活一把。
於是,我很自然的就成了他們眼中的墊背的,他們打算將我擊斃,然後再抓住沈休言和我姐……
“砰!”
槍口突然出現了兩朵亮麗的火花,我瞳孔緊縮,那金屬子彈仿佛射入了粘稠的液體中一樣,極其緩慢的前進著。
我閉上眼睛,然後猛的睜開,原本紅色的視野瞬間變成了灰白,整天走廊仿佛在這一刻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站在我身後的姐姐和沈休言有黑貓和我的保護,並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可是那兩個拿著槍械的大胡子,和遠處抱著胳膊,一年看戲模樣的年輕人卻沒有這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