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珂口中說著狠厲的話，心裏卻難受的似是被人一把掐住了一般。
心髒那裏，連收縮都幾乎不會。
每一次的跳動，都帶著痛徹心扉的痛楚。
眼底的熱意不斷上升，氤氳的霧氣，透過澄淨的眸子，瞧著對麵的男人。
將他那張俊逸的臉映襯的格外清晰。
也讓紀南珂更加看清了他臉上的冷寒。
“紀南珂，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做了這麼丟臉的事，給厲家帶來了這麼大的負麵消息，你竟然還不知悔改？！”
厲莫寒的聲音不由得拔高，蹙著眉頭死死地瞪視著她。
那雙眸子透出的冷厲，幾乎要將紀南珂碎屍萬段！
“我沒有！”
這種強加給她的罪名，讓她不僅僅是覺得委屈。
更多的是，心底裏對他的失望。
他剛才在厲家母女麵前，還試圖維護她的樣子，全都是假象！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
在他的眼裏，她根本就是將這個罪名坐實了！
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紀南珂逼退眼底的淚意，揚起了一抹笑。
隻是這笑容卻是冷的讓人心悸。
帶著幾分的淒楚與悲涼，更是帶著滿滿的絕望。
“厲莫寒，你明知道，這個罪名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卻仍舊是在什麼都不去調查之前，便這樣將我定了罪，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一個人麼？！”
雖然心裏的答案早就已經翻轉了多少遍。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問他。
即便不是一個人，就算是一隻小貓小狗。
這麼朝夕相處的生活在一起，兩年的陪伴，終是什麼都不是。
紀南珂的心似是被一隻手硬生生的從心房裏拽了出來，碾碎成渣。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麼？紀南珂，早在跟我結婚之前，你就已經不是處了，你裝什麼裝？！”
一陣暴喝聲，從厲莫寒的口中喊出。
這一聲，讓紀南珂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似是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寧靜了下來。
偌大的別墅裏，突然間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紀南珂凝著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看著厲莫寒眼底閃過的一絲懊惱，看著他額角邊突突直跳的青筋。
隻覺得所有的思緒在這一刻凝結成冰。
他怎麼會知道？
她埋藏在心底五年的秘密，怎麼會在這一刻被他毫無保留的托盤而出。
她顫抖著嘴巴，瞧著他，聲音抖得幾乎辨不出內容。
“你說什麼？”
冷冷的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笑容。
厲莫寒凜了凜情緒，慢慢開了口。
“你以為，在跟你結婚之前，我真的會什麼都不去查麼？你在醫院的病檢報告上，清楚的有處/女膜撕裂的記錄！”
他一字一句的將事實在她的麵前剖開。
難怪，即便兩個人是契約結婚，即便他將她從薛淮山那裏買來了。
他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卻是從來都不碰她。
因為他從來都知道，她早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閉了閉眼睛，眼底不斷上湧的濕意，讓紀南珂辣的幾乎睜不開視線。
低垂著眸子，她緩緩笑了，一滴淚從眼角低落，砸在她腳邊的地板上。
“所以，你就認定我，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