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荷斯就是一個大蒸籠,似乎能感覺到小車停泊在地麵上快要爆炸的樣子和路上偶爾出現快要在“熱鍋”裏烤熟的行人,悶熱的中午四處安靜得有點嚇人。原本打算在書店奮戰一下午的我被這股熱氣流阻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熱,經常開著的書店今天居然不營業。無奈我隻能選擇電影院打發我原本想給書本的時間。
“蓮,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我對著化妝台的蓮說道。
蓮是我發小,我們從同一所小學到同一所國中再到高中,記得高考開始的前一天蓮跟我說如果我們沒能考到同一所大學我們會不會就此失去聯係。我說“如果我們沒考到一起那你就從我的世界裏淡出了。”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上帝眷顧我們還是我們的命運早就已經被栓在了一起,我們居然真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不去,那麼熱的天氣不跟男朋友一起出去見證愛情實在太可惜了。”蓮用粉撲使勁在臉上擦。
“蓮,你真的忍心看著你這十多年的好友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外麵接受烈日的暴曬嗎?”我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蓮。
“你可以選擇呆在家中”蓮在鏡子麵前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然後拎著包出了門。
我想見色忘義大概就是講的這種人吧。後來我獨自買了票去了電影院,與司徒文軒相遇大概也是因為這悶熱的天氣吧。
突然想起一部電影,想起一首老歌,不再讓你孤單,我還是依舊喜歡陳升在專輯裏唱的,我依舊還是愛他的聲線,他唱老情歌,他唱牡丹亭,那份悲涼也許是大家都學不來的。
我端著可樂一邊低著頭玩手機聽音樂“嘭”
“對不起”
“你眼瞎”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他的聲線跟他的長相很配,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清秀的男孩子,原本是想問沒事吧。抬頭卻看見他眼睛裏那麼藍的光,在流。想問的終於沒問出來,卻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你很漂亮。
“出門不帶眼睛的麼”他非常非常憤怒地瞪著我。
“嗬嗬”現在的人都是這麼高的素質麼?為什麼我討厭跟人接觸就是因為這樣。人往往喜歡在自己的第一反應時間去評判一個人,喜歡也是,厭惡也一樣。
“小哥,你這一笑讓我好生尷尬啊,不知道的會不會認為我們有斷臂之好?”他厭惡的看著我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從我身上滾下去。”
“大概有斷臂之好的都不會想要找你這樣的人吧。”我蹭地一下從他身上爬起來,正準備往電影院走。“娘炮!”他一把抓住我“怎麼,撞到人連道歉都不會說麼?”他很不屑的樣子看著我。
“嗯,那你快說,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瞎扯。”我揚了揚嘴角。“想要得到別人尊重首先要懂得怎麼去尊重別人。”還有放開我手上的爪子。”我瞪了下他然後看著他抓住我的我的手。
“嗯哼?”他的手越抓越緊。
“放開”我大聲的對他吼了句,手疼得眼淚掉下來。
他被我突然的眼淚嚇到,手輕輕的鬆開,我見勢迅速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電影院走去。
也許是電影劇情不合我喜好,也許是因為一開始被破壞的好心情,整場電影看下來都讓我覺得反胃。
“末,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男生打扮下去嗎?不過我真的很想看到你穿裙子的樣子誒,不過,你穿裙子……”蓮一副冥思的狀態望著天空。“哈哈,哈哈,哈哈哈……”隨即而來的便是她哄然大笑。“你穿裙子,哈哈,笑死我了”
我一臉無語的樣子看著她,這丫頭,總是一副愛做白日夢的樣子。裙子?長發?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樣子,我想大概是從小活在家人的桎梏裏吧,父親過世比較早,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重男輕女所以從小我就被打扮成男孩子的樣子,直到現在。
“小心閃到腰了啊!某人……”我一副惡狠狠的語氣說道。
“哈哈,不過想到你這麼一個爺們的一個人穿著一條很淑女的裙子,啊哈哈,哈哈……”蓮一邊比劃著我,一邊繼續笑著。
“喂,笑夠沒?”我掄起身邊的枕頭向蓮子扔過去。
“嗯,哈哈,夠了,哈哈哈哈”豆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笑吧笑吧,等下等著笑著被口水噎到。我對著豆子的背影嘰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