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共同的環境麵麵相覷的時候竟這般無言以對。從警察局錄完口供之後我和雪兒被送回學校,司徒文軒因為受傷被送進了醫院。
“末兒……”雪兒叫住我。
我停住腳步沒有說話。
“可不可以聽我解釋?”雪兒乞求道。
“我現在腦子很亂,你先回去吧!”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雪兒的視線。
比起像個白癡一樣被蒙在鼓裏事後才知道自己被耍,我寧願一開始就知道事實的真相。如果一開始你就告訴我你不希望我跟你爭奪同一塊糖果我會毫不猶豫的放開手呐。這樣我就不用經曆一次失戀,再經曆一次背板了。
“末,你的電話響了!”蓮把手機遞到我麵前“她的,你要不要接?”
“現在不管誰打電話給我我都不接!”
我伸手抓過蓮手裏的手機按下關機鍵。
“一開始的時候我就勸誡過你叫你不要跟那個韓雪兒走得太近,你不相信我,現在擺出這副死人樣給誰看?”蓮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樣子跟我說道。
“不嚐一下檸檬怎麼知道檸檬酸!”我不服氣的瞪了瞪蓮
“你總偏執不該偏執的,值不值,定義在心裏的底線上,沒有值與不值,一段經曆不管成敗最後都會讓你成長,這就值了。可值不是執,永遠不要對任何人執著。真正適合你的不要你執著,你們會相互吸引對方。如果執了那麼你們就不適合,沒有遇見和遇不見差別太大,我們不能請求。”蓮語重心長的說著。
“那你以後知道怎麼做了吧”蓮看了看我。
“蓮,你相信命嗎?”
“事在人為!”蓮很篤定的說“我從不相信命!”
我低著頭“可是,我信!”
我覺得有些人是在你生活開篇之前就已經事先設定好了的,在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人,經曆什麼事,人的一生從出生到長大到戀愛再到結婚然後生子再然後就是變老。我們隻是被上天編號程序的一架機器,每個人都一樣,按著事先設定要的程序一步一步往下走直到生命的結束。
隻不過命好的,就是開始程序之前組裝的零件不一樣。
人生本就是個不完整的個體啊!
第二天,醫院……
“軒,你好點了嗎?”我看著病床上的軒。
司徒文軒用虧欠的眼神看著我。
“末,對不起,其實那天在地鐵裏你對我說的話我聽到了”司徒文軒低著頭“對不起,那天失約了”
這個一直困擾我的問題終於解決了,這個我一直想問卻又未曾問出口的問題終於得到答案了,可是我為什麼已經開心不起來了呢!我再堅持就可以得到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愛情了啊,可是為什麼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嗯,沒關係,已經沒關係了”我看著司徒文軒笑了笑。
“那,末,我現在還能重新追求你嗎?”司徒文軒從床上坐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呢!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走到病床邊拿著水壺“我去給你打點水吧”
如果我還愛你,我一定在你身邊巧笑倩兮溫婉安靜,如果我還愛你,你的一舉一動在我的眼裏都是美好跳動的影子,如果我還愛。如果我還愛,我會不會愛?答案也許是否定的,因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自己清楚的知道有些東西我再也無法觸碰,同樣也清楚的知道我無法再回去的悲哀。
朋友這個定義有很寬的領域,現在我隻想它局限在一個領域就好了。
我再也承受不起再一次同樣的關係了。
我走到病房門口時看著雪兒朝我走過來。
“末兒,我……”雪兒弱弱的說著。
我直接躲開她的目光往開水室走去。
“末兒,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從現在開始我從你跟軒的感情的退出來,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雪兒拉住我的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乞求我的原諒。
我甩開雪兒的手,冷冷的說道“你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我辦不到,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就請你不要再靠近我,軒,我不會跟你搶。”
我把手裏的熱水壺遞給雪兒。
“好好照顧他吧,愛是要要感情細心維護的,而不是像你那樣用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做掩飾,愛情沒有捷徑,一步步慢慢來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盡量擠出微笑“嗯,祝你們幸福!”
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心已經不那麼痛了呢!”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一下子真的不愛了呢!”
離開醫院之後我便向和音那裏走去。
“喏!新播的種子已經發芽了呢!”我看著花盆裏剛長出來的小花苗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