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人?”
夏雨桐翻了個白眼。
就岑墨那種男人,外麵確實不能再找到另外一個跟他相提並論的了。
絕無僅有。
管家歎了一口氣,讓保鏢把東西放好,然後走到夏雨桐的身後,猶豫了下,才說了出來。
“少爺,從來都沒有在夫人跟老爺麵前養過,他一直在國內,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我在照顧他,小時候他發燒了,哭著要找夫人,可是夫人全副心思都在大少爺的身上,完全沒時間照顧他。”
“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哭著要過父母。”
“每次給大少爺抽骨髓的時候,才能順便見一見父母,然而,夫人跟老爺都擔憂大少爺,能夠給少爺的關心,從來就不多。”
“有次抽了骨髓之後少爺暈倒,夫人都沒來看過一眼。”
“這才導致了少爺現在的孤僻。其實少爺很好說話的。”
“那些修女離開,是少爺用岑氏集團3%的股份換來的。”
“夫人跟老爺,想把少爺打拚出來的岑氏集團,全部都交給大少爺。”
夏雨桐坐直了身體。
她以為,是她這些天的勤奮讓歐洲那邊滿意了,修女才會離開,也以為岑墨這種嬌生慣養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一定五穀不分,是非不辨。
哪裏知道,他的存在,隻是因為岑家老大的病情。
從管家的話裏麵不難聽出來岑家父母對岑墨的忌憚,撤走幾個修女,都需要自己的親兒子用集團的股份來交換,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剩下什麼呢?
夏雨桐突然覺得。
她跟岑墨,有些相似。
都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她也是為了弟弟才被拔了氧氣管,才重生到了這個身體裏,才有這段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
她扔了iPad,對上管家的眼。
“所以,我就要容忍他說我腦子裏有狗?”
管家嘴角抽搐,氣氛突然之間被完全破壞。
“少爺,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才是故意的?”
夏雨桐氣得臉色發白,還是非常介意那句腦子裏有狗。
管家看不下去,隻能默默的退開。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半晌才哼哼了兩句,又光著腳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開始洗漱。
這些天跟被岑墨壓得死死的,她都已經忘記自由跟隱私是什麼東西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很快就睡著了。
夢裏夢到了她跟岑墨兩個人抱頭痛哭,兄友弟恭。
她覺得,岑墨就是心裏扭曲了,自己不好,就見不得別人好,尤其是她。
知道了某些事情之後,她也想著,要不要讓一讓他,畢竟也是個可憐的人,好歹也要有點同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