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了動嘴角,還是喊出了顧凱澤的名字,從S市回來之後,她就刻意把顧凱澤壓在心底,不敢在岑墨麵前露出任何的馬腳。
她走在路上,搖搖晃晃,像是個迷路的孩子。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穿過紅綠燈,然後突然放慢了車速。
司機盯著路邊那個熟悉的身影看了看,然後訝異的開口:“少爺,路邊那個人是夫人嗎?怎麼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後座的岑墨從文件中抬頭,朝著車窗外看了過去,就看到一身白色LO裙的夏雨桐一邊甩著手,一邊大步向前,而走向的位置,卻不是別墅的方向。
他眯起了眼睛,刀削斧鑿的臉上閃過幾分危險。
他扔了文件,讓司機靠邊停車,大步走了過去。
“真是個王八蛋。”
剛靠近,就聽到夏雨桐罵罵咧咧的。
“哼,兒子是個人,女兒就不是人了?死老頭子……”
她跌跌撞撞的從岑墨麵前經過,完全沒發現這個男人看著她,自然也沒發現,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老公。
“算計我……哼。”
她聳了聳鼻子,大拇指用力的摁了下鄙夷,頓時紅了一片。
“我告訴你們……遲早有一天……你們……都要……哭著求我……”
她紅了眼眶,走不動了,踹開了高跟鞋直接踩在地上,細嫩白皙的十根腳趾頭根根青蔥,跟黑色的地板形成強烈的對比。
白嫩的肌膚刺眼。
岑墨布滿風暴的眼底被那白色一閃,頓時深沉了不少,方才夏雨桐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似有若無的酒氣,看樣子,這個翅膀硬了的女人是真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頓了頓,麵前的人而突然朝著前麵倒了去。
他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扶。
“嗯?岑墨?”
夏雨桐被摟進一個溫熱的懷抱,起先還掙紮了兩下,可是眨了眨眼睛卻看清楚麵前的人好像是岑墨。
她伸手,摸了摸岑墨的眉眼,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的是你啊,岑墨。我告訴你,今天夏雄偉跟我道歉了,說最近沒時間,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沒出息的嶽父啊,別人都是對著女婿橫眉冷眼的,你倒好,還得嶽父大人給你鞠躬哈腰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才是你女婿……”
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雙手也不安分的在岑墨的臉上摸來摸去,越摸越有感覺。
下手的力道越重。
岑墨的眉頭越來越緊。
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完全搞不清楚她在跟誰說話,越來越放肆了,看樣子,果然還是他太縱容了她。
不過,她的話,卻讓他冷哼了出來。
夏雄偉會找夏雨桐,完全在他預料之中,也不枉費他抽空去夏家坐了趟。
“回家,別給我撒瘋,再發酒瘋我就把你扔進河裏喂鯊魚。”
岑墨一把扣住夏雨桐的手,反剪在她身後,彎腰扛起她就朝著車走去,司機冷汗涔涔的站在車門旁,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車門,伸手想要幫著岑墨。
涼薄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掃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