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集團,岑墨原本沒有打算馬上到公司上班的,畢竟他受了傷的。
不過夏雨桐不在家裏,他一個人留著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也就到岑氏應卯了。
誰知道,他才剛剛到了公司,他的好母親就上門了。
看著不請自入的岑夫人,岑墨眼神變得冰冷徹骨。
岑夫人卻沒有發現一點異樣,滿臉憤怒的看著岑墨。
“你來有事?”等了很久,岑墨才淡淡開口。
岑夫人之所以急衝衝的來找岑墨,一方麵是她還抱著希望岑墨會主動跟她示弱,雖然之前岑墨做了什麼也沒有主動示弱過,可是卻會給她留一點顏麵,不會讓她下不來台階;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岑熠的利益來的。
於是她一進來就滿臉的怒火,為的就是要讓岑墨覺得自己理虧,才能更多的爭取利益。
誰知道岑墨前麵裝了半天的死人,之後卻是淡淡的一句問話。沒等她開口,岑墨就要趕人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還要出去視察,就不陪你了。”說著,岑墨推動輪椅就要出去。
“你腿都廢了還出去幹什麼?有什麼好視察的?”岑夫人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使得岑墨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對上他冰冷的目光這才心中一顫,幹巴巴的解釋道:“公司的事情有你哥哥在,你……受了傷,就好好休息吧。”
岑墨冷笑一聲,“好啊,既然讓我休息,那我現在就回家休息。”
岑夫人拉住他的輪椅,不讓他走。
“你不能走,休息就一定要回家嗎?在這裏不能休息?”她蠻橫說道,看向岑墨的眼神帶著無盡的不滿。
這個孩子就是不聽話,一直都要跟她對著幹,真是太討厭了。
岑墨冷著臉無視她尖銳的目光,順從停下了輪椅,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這是有事啊?行,那就在這裏談。”他轉動輪椅,來到辦公室一旁的待客沙發。
這裏有一套茶幾,上麵放著一整套的茶具,他慢條斯理開始泡茶。
在茶香氤氳之間,他滿心的憤怒和不甘都見見消散,此時腦海之中隻有無邊的寧靜,寧靜致遠。
岑墨長得好,身上氣度不凡,泡茶的動作優雅而從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常年浸淫此道的貴公子,超然脫俗。
岑夫人看的有些驕傲,隨即馬上想到了岑熠,心中的歡喜有沉了下去。
岑墨憑著自己的興趣肆意揮灑汗水的時候,岑熠正在病床上煎熬著,承受著各種痛苦。
這樣一想,她看向岑墨的目光帶上了一絲的冷意。
岑墨專心泡茶,對她的一切變化盡收眼底,嘴角浮起一絲譏誚的弧度。
她總是如此,隻要想起岑熠,他所做的一切都成為了原罪。
他早就習慣了無視,不去在乎就不會難過。
“來,喝茶。”他風度翩翩的將茶杯放到了岑夫人的麵前,自己則端起一小杯茶開始輕抿。
岑夫人給麵子的喝了一口,淡淡矜持的開口,“勉強還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