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旌予冷凝的眸子,淡淡的看著麵前的人事調動書,臉上的表情不溫不火,看不出喜怒。
今天早上,他罕見的接到了爺爺的電話,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爺爺竟然要求他,給薄溫言在公司裏安排一個職位,而且不能是花架子的閑職。
安排職位這不是重點,一想到薄溫言和洛南音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他這心裏就窩火。
九點,薄溫言準時的出現在他辦公室。
一身筆挺的西裝,臉上神情淡漠,不冷不淡的望著他,那眼神,仿佛並沒有因為他在公司給自己安排職位,而有任何的感激。
薄旌予眼睛微眯,手裏把玩著一根德國限量版的金屬鋼筆,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的薄溫言。
與他對立的薄溫言也不懼怕,冷冷清清的眸子,平靜的與他對視。
薄旌予勾起唇角,冷漠的嘲弄:“一個登不上台麵的私生子,也敢在薄氏集團裏麵謀要職?”
站在他對麵的薄溫言,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隨後冷漠的開口:“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我寧願這輩子不踏入薄氏,別把你的所作所為當做施舍,我不稀罕。”
男人手上的動作頓住,重新審視著眼前的薄溫言,表麵上溫文爾雅,尤其是那張臉還長得不錯,更是令他厭惡:“別以為這是爺爺的命令,我就不敢違抗,薄氏,到底是我在做主。”
薄溫言的眉毛一高一低的挑起,譏諷一笑:“你知道洛南音為什麼不喜歡你嗎?你這副高高在上,自我感覺良好的做派,簡直令人作嘔。”
薄旌予瞳孔劇縮,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在試圖激怒自己嗎?薄溫言似乎很不樂意到薄氏來。
“你可以來薄氏工作,但是我不會因為爺爺開口,而給你高位,反而你要從底層做起,能不能爬起來,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薄溫言垂下眼簾,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漠,隻是在薄旌予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他怎麼會不想進入薄氏?
反之,他太想進入薄氏了,從小到大,別人都沒有拿正眼瞧過他,隻因他不光彩的身世。
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他要將曾經瞧不起他的人,統統都踩到腳下。
“以後,你就跟著市場部跑業務吧,劉家義會具體地將你帶給部門負責人。”業務部的人都在擴展市場,很少出現在公司裏,這樣,就能避免他和洛南音的見麵機會。
對於這個結果,薄溫言似乎早有預料,一個做慣了公司當家人的人,怎麼會輕易的搞出一個對手?
送走了薄溫言,不知怎麼的,他這心裏還是十分的不踏實,煩躁地對一旁隨時待命的劉家義說道:“洛秘書最近在幹什麼?”
“洛秘書現在負責全公司的打印複印。”劉家義半彎著身子,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自從上次高層會議之後,薄旌予就下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命令,讓洛南音負責全公司的打印複印,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幫她,更不能給她安排別的輕鬆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