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一天薄旌予和顧凝修成正果,她和薄旌予之間的孩子不就成了私生子?
洛南音的臉上掛著一抹冷色:“薄總可以考慮其他的女人。”
畢竟,像薄旌予這種人間精品的男人,想和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到可以從這兒排到法國。
薄旌予的眉毛挑起:“你喜歡當別人的後媽?”
什麼叫她喜歡當別人的後媽?
“如果薄總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薄太太的身份,我可以隨時讓出來。”女人語氣清涼,一臉平靜。
薄旌予有一種她不在乎的錯覺,拳頭緊握,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洛南音,你到底有沒有心?”薄旌予陰鬱的看著她,這個女人就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怎麼焐都焐不熱。
他這段時間對她已經夠好的了,她還想作妖到什麼時候?
洛南音已經離了男人一丈遠,她轉過身,涼涼的看著他:“薄旌予,你把天底下的女人當什麼?認為自己哄兩天,過去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這個女人,還真記仇……
薄旌予薄唇如削,輕抿成一條直線,聲音深沉,如悠揚的大提琴曲調:“我對我自己的所作所為,從來都不後悔,我的字典上,沒有後悔兩個字。”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個男人愛上顧凝也從不後悔?
早上剛剛收到,顧凝送來的愛心蛋糕,這個時候就有閑情雅致和她談論生孩子的問題,說他多情,不如說他冷心冷情。
洛南音一言不發,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將剛剛和盛達國際確定下來的進一步合作項目,形成書麵文字。
男人最冷的眉頭,隱藏著陰鬱的薄薄的霧氣,越想越生氣。
一個箭步衝上去,重新將女人拉回自己的懷裏,冰涼的薄唇,狠狠的吻住了女人的嘴唇。
帶著濃鬱的報複性的意味,瞬息這女人唇上的甘甜,掠奪走她鼻尖的所有空氣。
洛南音不舒服的嚶嚀了一聲,柔軟的小手抓住他胸膛的襯衫,反抗的將他往外推。
男人的力道極大,將她整個人箍在自己的懷裏,她這些反抗動作,在男人的眼裏就如同搔癢一般。
男人的手臂摟在她的腰上,兩具身軀相貼,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這一個吻,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最後洛南音隻能渾身軟趴趴的倒在薄旌予的懷裏。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被薄旌予吻的斷了氣的時候,男人突然放開了她。
大量新鮮的空氣衝入鼻間,洛南音腳下不穩,險些向後栽倒過去,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重新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
洛南音的眼中蒙了一層朦朧的水氣,紅腫的朱唇水盈盈的,她狠狠的瞪了薄旌予一眼,媚眼如絲,好不撩人。
薄旌予低下頭,就要再次吻上她的紅唇,洛南音卻將腦袋一歪,有氣無力的開口:“薄旌予,你到底想要證明什麼?證明我還愛你?證明你對我有感覺?”
明明他的心裏有顧凝,卻三番兩次的撩撥她。
洛南音已經麻木。
男人垂下眼簾,聲音低低淡淡的想起:“洛南音,你一定要這麼掃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