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旌予雙目赤紅,俊朗的臉上的寒氣逼人,淩厲的眼神一一掃過眼前的眾人,聲音冰冷的幾乎能把空氣凝結。

“我問,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眾人被嚇得一激靈,連大氣都不敢出。

薄旌予望著床上安靜安睡的人兒,莫名的焦躁不安,無邊的恐懼將他包圍。

他很害怕,比上次她落水還要害怕,害怕她永遠的這麼安靜的躺在床上,害怕自己永遠的失去她。

“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救不醒她,你們就等著從醫學界除名吧!”

男人的氣質本就冷峻,此言一出,躲在病床另一邊低頭不語的醫學界專家,各個都出了一身冷汗。

“薄總,您太太的情況太危險,我們沒有把握救回來。”為首的院長,頂著巨大的壓力,艱難的開口。

薄旌予一記冷厲的目光投來,院長脊梁骨涼了半截,訕訕的閉了嘴,在心底默默祈禱,這尊大佛別發威,把醫院拆了就好。

昨天夜裏,薄旌予抱著渾身是血的洛南音跑到醫院,大片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女人毫無生氣的倒在他的懷裏,直接被送到了急救室,直到天亮,才被送出來,接著,他就被告知,洛南音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一夜無眠,男人的眼底布滿紅色的血絲,在洛南音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挫敗感。

“上次你們也是這樣說,你們的醫術該回爐重造了,指望著病人自己痊愈嗎?”

“薄總,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薄太太的身體各個器官受到了重創,即使身體機能能夠慢慢恢複,也需要個把月的時間。”院長頂著壓力,繼續開口說道。

桌子上的玻璃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洛南音病床前的眾位醫生,嚇得又向後退縮了一步,畏畏縮縮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縮到脖子裏。

“薄總,我們非常能夠理解您現在的心情,可是您的太太她傷的太嚴重了。”院長小心翼翼的開口,整個醫院的生死存亡,全部都寄托在洛南音的身上。

他也希望洛南音能夠早點醒來,可是,這在醫學史上都沒有先例。

病人的求生意識很弱,似乎,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的。

一個個大夫耷拉著腦袋站在一邊,恨不得將自己隱身。

對於洛南音的傷情,他們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了,對於這種近乎腦死亡的病人,隻能等病人慢慢的恢複意識。

可是這真相他們不敢說出來。

如果這些話對薄旌予說了,估計半天以後,那個男人就把醫院給夷為平地了。

劉家義一臉凝重的悄悄進了病房,湊到薄旌予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昨天洛小姐的車禍,有蹊蹺。”

男人冷厲陰鷙的望著劉家義,聲音駭人:“什麼蹊蹺?”

“……撞傷洛小姐的肇事司機,有很多的前科,而且生活圈子根本就不在那個範圍,到像是被故意安排到那裏一樣。”劉家義頂住壓力開口。

薄旌予眼睛微眯,整個人都散發出冷峻的淩厲:“有人買凶殺害洛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