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有的時候,利益靠邊站,並沒有錯,我欠她們母女一個人情,從你這裏還清,也算是一種善緣。”
薄旌予點了點頭:“爺爺,你當初為什麼非要讓我和她結婚?”
這個問題,他問了無數遍,可是每次他都覺得,薄老爺子給他的那個答案,並不是真正他想聽到的。
不要說洛南音的母親救過他的命,依照薄老爺子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報恩的方式有很多。
薄老爺子的眼睛裏,閃著睿智的光芒:“你能這麼問我,就證明你的心裏有她了,孩子,這都是命,並不是我的刻意安排,我當時隻是隨口一提,其實是你們兩個人走心了。”
薄老爺子始終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尤其是感情方麵的事情,並不能勉強他們。
當時他欠了瞿穎一個人情,有意撮合薄旌予和洛南音的婚事,但若這兩個人互相不來電,任憑他怎麼努力,都不會得到如今這個結果。
薄旌予點點頭,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這麼長的時間,都是自己在逃避,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薄千雅臉色灰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聽到了什麼?薄旌予一直喜歡的女人是洛南音?而不是顧凝?
她們母女二人一直都押錯了寶?
薄千雅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木然的望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爺爺,哥哥,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一個響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薄千雅帶著哭腔說道。
薄旌予瞳孔劇縮:“為什麼要這麼做?”
“都是洛南音,想要拿上次醫院的事情一直威脅我,我隻是腦子一熱,才會這麼做的。”薄千雅討好說道:“我並沒有想要傷害她,我隻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一個教訓?洛南音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薄旌予歇斯底裏的吼道,仿佛眼前的這個狼狽的女人,毀掉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薄千雅縮在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手機ling聲突兀的響起,薄旌予陰沉著一張臉,接通了電話。
“薄總,我到您家的時候,找不到薄千雅的蹤影,但是警方那邊傳來了新的消息,說是那天的肇事司機已經找到了,並對自己的犯罪事實直言不諱。”
薄旌予將手機的聲音調到了最大,劉家義的聲音清楚的,傳遍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老爺子厭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薄千雅,仿佛在看一塊垃圾一樣:“你母女二人的做派,我早就看不慣了,你媽給你在外麵置辦了一處宅子,你以後有事兒沒事兒,還是少在我麵前晃悠,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就是有她們母女二人這種心術不正的歪心思,攪得家裏烏煙瘴氣的。
“爺爺,不要啊,我可是您的孫女。”薄千雅抱住薄老爺子的大腿,苦苦的哀求:“我媽照顧薄叔叔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看在我媽的份上,對我這一次從輕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