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音抽了抽嘴角:“對事不對人?我怎麼覺得他在我麵前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屁大點的小事都夠他糾結半天的?”
“……”代姐閉了嘴,隻是在一旁偷笑。
她吃好早飯,也沒打算著那個男人能頂著那樣的一張臉去公司,背好包包,自己開車去公司。
剛進門,就接到了男人的電話,洛南音朝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接通了電話:“薄大少爺,有何指教?”
“今天我和致和集團的老總有個飯局,關於下個季度進一步合作的事情,你替我去一下?”
“額……需要喝酒嗎?”洛南音微微皺眉,她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還不適合喝酒。
“會,所以,我通知了楊秋晨,讓他給你擋酒。”男人在電話的另一端言簡意賅,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仿佛沒有將自己的好友當做擋箭牌感到羞愧。
“那敢情好。”洛南音鬆了一口氣,有楊秋晨那個酒場浪子在,她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幾步路,她已經來到了電梯口。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洛南音與電梯裏的人四目相對,臉上輕鬆自然的微笑微微一僵。
“見了致和集團的負責人,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盡量的把合作的事情拖延到一個月以後,這樣我們才能要到更高的利潤點。”
“好的,我知道了,沒什麼事就先掛了吧。”洛南音興意闌珊。
薄溫言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淺笑,隻不過這笑容如今看起來,有些陌生,如果不是她親自經曆了和崔氏集團談判,她怎麼也想不到,精明如他,竟然會犯這種錯誤。
薄溫言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隨後,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南音,好久不見。”
她闔了闔眼簾,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身,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一把抓住了她。
“南音,我想崔家的事情我可以解釋。”薄溫言的語氣中絲毫沒有愧疚,仿佛令薄氏集團難堪,並不是他的本意一般。
“溫言,你也姓薄,薄爺爺也是你的親人,你怎麼能忍心看到他老人家的心血付之東流?”洛南音依舊沒有抬眼看他,隻是低低淡淡的說了一句。
薄溫言抿了抿唇,儒雅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異樣的光彩,他沉聲說道:“我以為你,會能理解我的這種感覺。”
洛南音揚眉,明亮的燈光趁的她肌膚如玉,光潔白皙,精致的五官難掩光華:“自己心裏再怎麼難受,也不應該那別人的心血,來暖自己。”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盡是厭惡和疏離。
她不討厭有心計城府的男人,但是她討厭把城府用在別人身上,來成就自己的人。
如今的薄溫言,正是她討厭的樣子。
當初薄溫言設計和洛夕音悔婚,她對他的好感就已經敗壞了幾分,如今算是完全都敗壞光了。
“我沒有,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薄溫言的聲線突然拔高了幾分,臉上的溫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猙獰可怖。
洛南音平靜的看著他,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