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萬鈞麵對兒子的詰問,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手足無措的模樣,真是搞不清楚,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薄旌予雙腿交疊,抬眼望著自己所謂的父親,諷刺一笑:“你恐怕早就被豬油蒙了心了,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除了喜歡你的錢,還喜歡你什麼?”
“她……”薄萬鈞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在兒子麵前,半點氣勢和氣場都沒有。
洛南音輕輕的抓住了薄旌予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
薄萬鈞悄嘻嘻的瞄了一眼上座的薄老爺子,見老爺子依舊閉目養神,似乎對於洛南音的失禮十分的容忍。
薄旌予起身,攬住洛南音的腰肢要走。
“等等。”薄老爺子的聲音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嚴,老爺子的聲音透著一股疲憊的狀態:“今天晚上先在這裏待著吧,這是你們的第二個家,不是別處。”
薄旌予“嗯”了一聲,薄唇輕啟:“那我先帶著洛南音回樓上。”
“就在這,我今天的這個決定,和薄家的每一個都有關係。”薄老爺子淡淡的開口,目光如淩厲的刀,落在了薄萬鈞的身上。
“爸,折騰了這麼久,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明天再說的?”莫名的,薄萬鈞有些心虛。
“就現在說吧,趁熱打鐵。”薄老爺子直起身子,終於顯露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模樣。
薄家眾人都回到座位上,危襟正坐。
“等我百年之後,薄家的所有家產,都交給我的孫子薄旌予和我的外孫子薄溫言繼承。”薄老爺子沉聲說道:“明日之後,我會請律師擬定好遺囑,與相關的交接事宜,總公司留給旌予,我手上的股權,旌予與溫言平分。”
洛南音不禁感慨,老爺子這麼做,除了激怒薄萬鈞,引起他的強烈不滿,好像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薄老爺子有意將家產留給薄旌予,大家有目共睹,至於留給薄溫言,他是老爺子女兒的唯一血脈,也有情可原,唯獨不留給薄萬鈞,就有些寒摻人了。
果然,薄萬鈞暴跳而起。
“爸,我是您的兒子,您為什麼要這麼做?”薄萬鈞的臉色鐵青,比剛剛聽到自己被心愛的女人帶綠帽子還要氣憤。
“我還沒有死,還做得了這個家的主。”薄老爺子怒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得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就連往日經常拿老爺子開涮的薄旌予,都一副認真聆聽的乖巧模樣。
“您把家產都留給旌予我能夠理解,可是薄溫言算什麼東西?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都不能算是薄家的人,他為什麼能得到您一半的股權?”
“……”
“而身為您親生兒子的我,卻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把薄家交給你,讓你敗壞在女人的手裏嗎?你也快五十的人了,你不要臉,薄家還要臉麵。”
洛南音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薄老爺子如此一本正經的說話,看來這回老爺子是動真格的了。
“因為您從來都不給我機會,這麼多年以來,您都隻是自己把控這薄氏,後來是旌予,我在薄家,是一個空氣般的存在,我需要機會證明我自己,我不是你眼中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