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窈窕搖頭：“不用，我能種活。”
“那行。”
正說著，一聲尖叫傳來：“啊……你們居然拔了我的娃娃果樹，快賠錢。”
李窈窕看過去，是一個胖大嬸，她怒視李窈窕。
“秋娘，這是我們村子的貴客，這三棵苗是我送的。”
秋娘並不怕牧珍：“那也不行，這塊地是我負責的，你們弄去三棵苗，將來我就少收多少果子？”
牧珍撇撇嘴：“等會兒給你補上就是了。”
秋娘不罷休：“不行，必須賠我十斤糧食。”
牧珍氣急：“別忘了，你這是在給我家幹活，你這樣不講理，明年這片地就不給你種植。”
秋娘有些怕了，不過還是不甘心：“就是補苗也會影響收成，我要十斤糧食不算多了。”
牧珍還想說什麼，李窈窕拿出十斤麵粉扔過去：“補償你的。”
“不行，那些麵粉太多了。”牧珍知道那糧食的珍貴性。
秋娘看了看麵粉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孫女能有口糊糊喝，這下餓不死了。”
牧珍一怔：“你孫女？”
秋娘得了糧食，火氣也消了：“嗯，前天小兒媳生了孫女，她嫌棄是個女娃就不喂養，我隻能給點水喝。”
李窈窕無語，還有這樣的娘？
牧珍的火氣也消了，同情的說道：“那你趕緊回去喂孩子吧，這當娘的也真是。”
李窈窕不解的問：“這裏女孩少為什麼還嫌棄女孩子？”
牧珍歎口氣：“她小兒媳喜歡男孩，男孩是好勞力，能幫家裏幹活掙糧食。
女孩養大了也就收點糧食當聘禮，她覺得虧得慌。”
李窈窕撇嘴：“都生男孩，以後都沒媳婦。”
“噗……”牧珍笑起來。
“我們去看看，那麼小的孩子沒奶吃怪可憐的”李窈窕說道。
“好！”
三人來到秋娘家裏，不大的院子，三間房，膳房在後院。
屋裏傳出嬰兒的哭聲，秋娘急匆匆的端著煮麵糊從後頭過來，看見三人一怔：“你們等會兒，我先喂孩子。”
李窈窕想跟進去，卻聽見另一個屋裏傳來罵聲：“喂什麼喂，早點扔了得了，養大了也是別人家的。”
三人皺眉，這孩子真是可憐，有這麼一個娘。
進屋就看見秋娘抱著一個小嬰兒在喂，一邊喂一邊掉眼淚：“丫丫吃點啊，別哭。”
李窈窕過去看了一下，丫丫又瘦又小，吞咽不下黏黏的麵糊。
“我這裏有牛奶，你用這個喂。”她有簡易奶瓶。
秋娘接過奶瓶，奶是溫熱的，於是塞進丫丫的嘴裏，丫丫大口大口的喝著。
“哎呀，謝天謝地，丫丫終於有東西吃了。”
李窈窕問：“你小兒子呢？”
秋娘眼神一暗：“每年村子都要組織人去清理村外的猛獸，他因為有了後代所以也被選中，去清理野獸了。”
“那你的兒媳婦是共妻嗎？”李窈窕問。
秋娘搖頭：“我大兒和二兒都沒娶親，家裏窮啊。
三兒媳看中了我小兒的皮相，自願嫁給他，不過要求就是不能共妻。
我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就應了，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