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點啊……這麼心急幹嘛?”女人嚶嚀一聲。

男人壓低了嗓子,迫不及待道:“你先勾我的,我當然得好好滿足你啊……”

陸寧寧趴在門縫邊,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此刻正在大床上糾纏的兩人。

一個是追求了她三年的青梅竹馬,更是她結婚了兩月的丈夫。

打著‘珍惜’她的名號,這麼久了連她的手都不曾摸過。

現在卻在這裏和她自稱女同的閨蜜滾作一團!

陸寧寧的胃不斷翻滾著,像是要將昨天的晚飯都吐出來。

她強忍著惡心和憤怒,剛要推門進去,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

是繼父許雷的電話。

陸寧寧退了兩步走到拐角,抿了抿唇接起:“爸——”

一個字還沒喊完,許雷憤怒的聲音像是要震破她的耳膜,“陸寧寧,這都幾號了,生活費呢?你知不知道你弟還在等你的錢交補習費?”

“我……”陸寧寧剛要爭辯。

許雷就開始教訓:“我奉勸你一句,趁著你還有幾分姿色的時候好好服侍溫少,多弄點錢回來。他們那樣的豪門,等你年老色衰了估計就要把你趕回來。你現在不多給我們一點錢,以後誰來養你?”

說到後麵,許雷甚至開始數落陸寧寧是賠錢貨,白眼狼。

陸寧寧聽著這些刺耳的詞彙,腦子裏有根弦徹底繃斷了。

她幾乎是吼著說:“我再最後說一遍,我沒錢,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掛斷電話,陸寧寧的眼淚瞬間下來了。

她咬牙擦掉眼淚,剛剛轉身卻撞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麻煩……幫我打個急救電話……”男人啞著嗓子,氣息十分不穩。

陸寧寧被男人身上的溫度嚇到,下意識地問:“你怎麼了?”

男人粗重地喘了兩口氣,冷汗浸濕了額間的發絲,越發襯得那雙漆黑的鳳眸像是吸食人心的黑洞。

陸寧寧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

走廊那邊傳來的腳步聲讓男人麵色一凜。

他扼住陸寧寧的手腕,拉開手邊的門躲了進去。

陸寧寧突然被人抵在門板後,背脊有些悶悶的疼。

漆黑的環境和男人身上的氣息讓她本能地警醒。

還沒尖叫,就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捂住了嘴。

“噓。”他對著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說著將耳朵貼在門上,確認門外的腳步聲遠了,才再度看向陸寧寧。

兩人之間的姿勢有些糟糕。

陸寧寧一雙脆弱的手腕被捏著背在身後,嘴巴被捂著,膝蓋也被他死死壓製。

宛若被人拎起耳朵的兔子,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唔唔!”陸寧寧猛地張嘴,泄憤般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掌心。

可陸寧寧的牙齒都咬得酸了,男人卻連眉頭都沒皺。

“咬夠了嗎?”男人低啞的聲音讓陸寧寧心生退意。

她下意識地鬆了口,掙紮著想要從男人的桎梏裏出來。

卻被人更加大力地壓回去。

男人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畔。

惡魔般的聲音傳來,“那麼……輪到我了。”

陸寧寧意識到不對勁,嘴唇卻已經被人堵住。

男人的唇瓣薄涼,此刻卻仿佛帶著連理智都能焚燒殆盡的溫度。

她長這麼大從未和任何男人如此親近,一張小臉兒都憋紅了,雙手卻被人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