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既然是想故意躲著你,又怎麼可能告訴我她去了哪裏?”
團團依舊對爸爸怨氣很重,什麼話都不肯說。
看他的樣子,也是真的不知道。
而寧清歡的父親更是對自己女兒的突然離開一無所知,從他那裏盤問不出任何消息。
“你把寧清歡弄哪裏去了?”
在鍾問熙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上,顧澤臨帶人堵住了他。
“顧澤臨,你與其有空跟我在這裏磨時間,不如回去好好陪陪你的未婚妻。”鍾問熙冷冷道。
“你把她交出來!否則我要你鍾家身敗名裂、萬劫不複!”
鍾問熙對顧澤臨的氣急敗壞嗤之以鼻:“你少來這裏威脅我,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你,不是我!”
顧澤臨緊握著的拳頭一點點鬆了下來。
是啊,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他自己。
即便他是有苦衷的,可他傷害了寧清歡,這是不爭的事實,無可狡辯。
他放開了鍾問熙。
“你若是能聯係上她,替我帶句話。”顧澤臨嗓音幹啞低沉。
鍾問熙輕哼了一聲。
“你跟她說,給我兩個月時間,最多半年,我會給她一個交代。”
顧澤臨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他剛才逼問鍾問熙時何等氣勢洶洶,這會兒走的時候,腳步卻格外沉重,渾似個被抽幹了精氣神的老人。
鍾問熙看著他蕭條的背影,深深歎了一口氣。
“顧澤臨。”他叫住了他。
顧澤臨腳步立刻停住,滿懷希冀地轉過頭來。
然而,鍾問熙隻是說:“她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所以我也不知道。事實上,我比你更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
此時此刻,寧清歡剛剛拖著一大個行李箱,走下了大巴車。
她不敢買機票或火車票,生怕會被人查到線索,隻好去坐長途大巴,轉了好幾趟才到了目的地。
夢溪小鎮,一個名字如詩、風景更如詩的地方。
鱷梨這裏離A市其實並不遠,坐高鐵隻有一個半小時的距離,隻不過地處偏僻,向來人少靜謐。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了一處空曠的屋子前,屋子裏空無一人,像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打理了。
寧清歡沒有料到曾經精致漂亮的小屋,如今竟然成了個荒宅,一時怔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有個住在附近的老大爺走過來,主動搭話:“姑娘,你找人呀?”
她定了定神,說道:“倒也不是找人,隻是我上回來這裏的時候,這還是一家特色民宿呢,怎麼如今成了這樣。”
“姑娘你上回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大約十年前吧。”
“嗬,都十年了,自然物是人非了。”
老大爺一聲輕輕的歎息,勾起了她無數往事。
夢溪鎮,這是她當年和顧澤臨第一次旅行時來過的地方,而這棟小屋,就是他們當初住過一個星期的屋子。
過往的種種回憶都好像還在昨天,可現在卻隻剩下了她一個人,連這屋子都是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