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我擁有顧霆琛的婚姻,所以在臨死之前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談一場被人寵著的戀愛。
可現在我隻想結婚,
我想與席湛組建一個家庭。
我突然明白談不談戀愛並不重要,隻要那個人是心之所想,隻要那個人與你擁有一樣的心情!
“嗯,可以提上議程。”
那一刻我們兩人的心緊緊的連在一起。
席湛抱著我沒多久便起身換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而我選了一件黑色的裙子換上,又將手腕間的白色紗布纏上了一塊黑色的絲巾。
清晨沒有下雨,我們隨著出殯的隊伍走的很順利,很快上了山到達席家墓園。
這兒豎著密密麻麻的墓碑,席湛在我耳側解釋說道:“席家的先輩都埋在這兒的。”
我哦了一聲規矩的站在席湛的身側。
在釘棺的時候席家的老主母哭的一塌糊塗,跪在地上一直拉著席湛的褲腿說著不要的話,席湛彎腰扶著她起身淡道:“斯人已逝。”
跪在地上哭的很慘的這位老主母隻是個替代品,是席湛親生母親的妹妹,可在這當中她是最為傷心的,或許在這幾十年中,她不知不覺的把死去的這位當成了她真正的丈夫。
就像席湛說的那樣,她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切都在為他盡心盡力的謀劃。
她的一生中隻有自己的丈夫以及席家,雖然這些都與她無關。
席湛扶著她起身後她便收斂了許多,席諾上前扶住了她,而她的視線卻突然看向我。
那目光裏透著難以言喻的陰狠。
我突然明白她恨我。
但是她恨我什麼呢?
搶走了她的兒子?
……
葬禮結束後席湛便帶我回了桐城,沒有回我的公寓,而是直接帶我回了他的私人別墅。
路過連綿幾十裏的桔梗花,席湛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父親曾經告訴過我他最心愛的女人喜歡桔梗花,當時我也以為母親喜歡這花。”
我詫異問:“你母親不喜歡……”
席湛自嘲道:“她最討厭桔梗花。”
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當時腦袋也沒轉過彎,沒有反應過來席湛想說的是他的父親從始至終喜歡的都不是他的母親。
當時我要是聽懂了這話的意思我便早就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拖到後麵無法挽回的境地。
席湛忽而喊我,“允兒。”
我回他,“怎麼了?”
席湛的輪廓線條很清晰,他眯了眯眼嗓音略低的說著,“突然之間我沒有了家人。”
我接著他道:“你還有母親。”
聽到母親二字席湛下意識的沉了沉臉,我頓了頓笑說:“而且結婚後我也是你的家人。”
“嗯,再說吧。”
席湛的情緒突然低落的,最近這個男人的情緒波動有點大。
看起來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再像曾經那般高高在上無情無欲。
現在的他多了絲情欲。
而那時的我壓根不清楚席湛經曆了什麼,其實那時的他很壓抑,唯一能抓住的隻有我。
而我卻雲淡風輕的安慰他說他還有母親,後來的自己特別想抽當時的自己兩嘴巴子。
回到別墅時都晚上了,席湛將車停在門口徑直的離開回了房間。
我跟隨進去看見他進了浴室,我心底有些擔憂的去了廚房做晚飯。
做完晚飯後席湛還在浴室,我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裏麵隻傳來淺淺的水流聲。
我喊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裏麵沒有人回應我。
我想了想推開了浴室的門。
席湛整個人都泡在浴缸裏的,而他已經合眼睡著了,麵色看起來特別的疲憊。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喊他上床休息,在還沒來得及說話時我就被男人帶進了浴缸。
我渾身濕透,手上還拿著筷子,目光特別狼狽的望著他。
男人抿了抿唇緩緩笑開。
他淡聲問我,“找我有事?”
席湛倒很細心,剛剛刻意護住我的手腕沒有讓它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