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舍不得還他這一刀(1 / 2)

我就不怕遭天譴嗎?

難道做錯事的是我嗎?!

曾經那一刀是我自己刺的麼?

我曾經有無數次的念頭想將這刀還給席湛,可是臨了頭心底還是怕了、心軟了!

我走到他的麵前喊著,“席湛。”

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我的二哥。

他太高了,高到我需要去仰望著他。

席湛微微垂眸淡淡的目光望著我,我想對他說些什麼可發現此刻說什麼都多此一舉。

我的腦袋暈沉沉的,我走到他的麵前將刀尖抵在他的腹部,他沒有躲,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令我糟心,像是篤定我不會傷害他似的!

“允兒,這刀我該還你。”

連他自己都清楚自己該受這刀。

可我不願意再還給他。

我要讓他帶著愧疚過一輩子。

我的意識開始恍恍惚惚,腳步發虛到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我想後退回到談溫的身側,但身體快速的向地上墜落,席湛反應極快的將我摟在了他的懷裏,嗓音冰冷的問:“怎麼?”

從席湛離開桐城到芬蘭後,期間他很少與我聯係,甚至很少回複我的消息,卻總是等著我的晚安方才入睡,那時我感到特別的幸福。

篤定的覺得這輩子找對了男人!

可一個月前他狠狠地讓我清醒了!

時隔兩月,從他離開桐城後的兩月,我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貼進了他的懷裏,身側全是他的清冽氣息,這一刻身體顫抖的很厲害。

像是自己如履薄冰的站在一片冰凍了的汪洋大海上,隻要我稍有動作那片冰麵便會向四周裂開無數裂紋,而我的結局就是掉落到海裏等冰冷的海水淹沒過我,最後窒息而亡。

我虛弱的將下巴放在席湛的肩膀上,談溫焦急的喊著我,席湛冷然的問:“她如何?”

談溫被我下過死命令不能說出我的身體狀況,他敷衍解釋道:“家主的腦袋被人踢過,所以總是感到暈眩,應該是突然來到這麼寒冷的地方她一時之間沒受住,我這就叫醫生。”

男人怔怔道:“被人踢過……”

談溫隨行帶了醫生的。

我感覺眼睛快睜不開了,閉著眼察覺到男人的手指撫摸上了我的臉頰,很輕很柔的動作,卻猶如毒藥似的讓我的心底瞬間崩潰。

我徹底暈死在席湛的懷裏。

這一刀始終沒有還給他。

始終沒有……

身體冷的要命,我嘴裏一直喊著荊曳的名字讓他給我的身上搭一件衣服,但自己好似被人緊緊的摟進了懷裏,可我仍舊覺得不夠。

我喊著荊曳的名字,“你在不在?”

終於有人回應我,“我在這裏。”

“我想見見小獅。”

“小獅是誰?”他問。

小獅是誰?!

我也不記得小獅是誰。

好像是一個很可愛的嬰兒。

我無措的說:“我的孩子是獅子座。”

沒有人再回應我,我感到莫名的恐慌,我又陷入了夢境,夢裏又回到了時家別墅。

別墅裏有我的爸媽,時騁,九兒以及我的那雙兒女,可唯獨沒有席湛以及宋亦然。

這是我曾經做過的夢。

我怎麼又夢見了這個?

心裏的恐懼是那般的深,我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卻是那麼的沉重,沉重到自己已經死掉!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透著古韻的床上,這兒很眼熟。

我緩了好一陣才想起這兒是老宅,是席湛的庭院,我身體疲倦的起身拿過床邊的衣服穿上,推開門看見男人挺拔的背影正對著我。

背對著我的男人西裝革履,黑色襯托著他的孤冷,我想關上門進房間,可又明白逃避不是辦法,我邁出門檻問他,“我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