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丞看著眼前小女人瞪著眼睛，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由得態度和緩了下來，輕聲解釋道：“我隻是擔心你受傷……我哪裏舍得凶你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起修長的手，想要替她擦眼淚。
可是沐依依卻撇開頭，躲開了他的觸碰，不自覺地提高音量：“你剛剛明明那麼大聲地吼我！”
厲睿丞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否認道：“沒有……我沒有。”
沐依依見他睜著眼說瞎話，音量更高了幾分：“有，你就有！”
厲睿丞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頗有些幽怨：“你自己看看，現在明明是你比較凶，明明是你在吼我……”
沐依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別扭地嘟囔了一句：“我哪有……”
厲睿丞歎了一口氣：“我每天累死累活，白天教你開車，晚上還要教你開車，有些人不但不感恩，還對我這麼凶……”
沐依依無語了：“你什麼時候晚上帶我開車了？”
因為是初學者，他們練車的時間都是白天，因為白天光線好，視野也好。
她倒是也想哪天晚上開出來試試，但必須得等到開車技術再好一點的時候。
厲睿丞緩緩湊近，在她耳邊呼出溫熱的氣息：“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上了我的車，都叫我不要停，難道她都忘了？”
沐依依這才意識到，此車非彼車。
嬌俏的小臉一下子紅了，她一把推開他：“你給我正經點！”
臭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厲睿丞抓過了她的手：“剛才那裏撞到了，疼不疼，給我看看。”
一邊說著，他把她的袖子一點、一點地卷了起來，看到手肘上的淤青，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你看看你，下次注意點。”
“我沒事，一點淤青而已。”沐依依不以為然地想要抽回手。
不過厲睿丞卻抓著不放，然後從車裏的儲物櫃拿出一支藥膏，擠出一點放在指尖，塗抹在她手肘上。
然後，他對著塗了藥膏的位置吹了吹。
他的氣息很輕柔，就像是一根羽毛。
她垂下眼眸，看著他像是對待寶物似的捧著自己的手，一顆心也像是被羽毛掠過：“好了，我們繼續練車吧，我可以的。”
“你確定，真的可以開車？”厲睿丞繼續抓著她的手，顯然沒打算放開，“那就繼續吧。”
“恩。”沐依依輕輕掙紮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抓著我，我怎麼開啊……”
男人眼眸微微一暗，俯身過來，薄唇堵住了她沒有說完的話：“就在車上開……”
沐依依這才反應過來，無恥的老男人說的是，想要在車上……
車廂裏的溫度漸漸升高，車窗上的霧氣越發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沐依依快要虛脫的時候，厲睿丞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衣服已經破了，皺巴巴地散落在地上。
他隨手從儲物櫃裏拿出一條毯子，把她小巧的身子裹住，嘴角是饜足的笑。
沐依依全身酸痛，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