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知開著車一路狂飆到安木槿家,心中的疑惑快要把他淹沒。
現在,他隻想見到安木槿,當麵問清楚。
令他意外的是,原本的小區現在都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他站在空地上,甚至分辨不出哪一部分是安木槿家。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為以後一定有時間再做;有很多人,你以為以後一定有時間再見,但是,就會有那麼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轉身的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變了。
景易知總以為他還有機會,也總以為他能夠掌控一切,可他發現自己錯了,在無常的世事麵前,他隻是個再無力不過的普通人。
許是怕沈慧找上門,安家父母連聯係方式都全部更換,輾轉兩天,景易知才找到安家的新住處。
開門的是姚丹,她一眼就認出了景易知,隻不過這次的態度,不再熱切,“景老板,有什麼事兒嗎?”
景易知滿臉胡茬,眼中都是紅血絲,他語氣疲憊,“伯母,我有些事想問安木槿,麻煩……”
姚丹冷淡開口,“木槿她不在家。”說罷,打算關門。
情急之下,景易知伸手阻攔,手背上的皮被夾破一大塊,鮮血流出。
姚丹瞬間變了臉色,“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顧不上疼痛,景易知皺著眉懇求,“伯母,求求您讓我見木槿一麵,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問。”
見他的樣子,姚丹心軟下來,讓景易知進了家門,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忍不住問:“景老板,你和我們家木槿,不隻是上司和下屬這麼簡單吧?”
一開始,知道女兒找到了好工作,姚丹高興不已,在醫院見過景易知,她看出倆人的曖昧,畢竟是年輕人的事,也沒多說什麼。
有一天,安木槿說她被調在了秘書部,之後,姚丹便覺得女兒的情緒越來越不對勁,直到安木槿一臉傷心地回來,說她想出國,姚丹心裏大概就有了數。
景易知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安木槿的男朋友嗎?
如果是,他和別的女人差一點就走進婚姻的殿堂。
如果不是,他又能以什麼身份,打聽安木槿的下落。
景易知臉上寫滿了愧疚,姚丹盯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我不想問,也懶得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既然木槿選擇離開,我也不再追究什麼,木槿她從小就吃了很多苦,你要是有點良心的話,就別再煩她。”
景易知站在客廳裏,一動不動,姚丹看著他的樣子,眼皮跳的厲害,沉默了半晌,景易知才低沉出聲,“安木槿她,小時候被綁架過嗎?”
姚丹心髒驟然收緊,“這事連木槿自己都不記得,你是怎麼知道的?”
景易知急走兩步,上前說道:“我小時候從家偷跑出去玩耍,在江心福利院門前認識一個小女孩,那天遇到一個瘋女人,將我們拐帶回家,是那個小女孩一直安慰我,鼓勵我,我才不至於驚嚇過度,我總以為那個小女孩就是福利院的孩子,這麼多年才一直找錯了方向,我隻想對找到那個小女孩,對她說聲感謝,如果她有什麼需要,我也會盡力去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