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柯的視線都落在了白桃身上,我故意捂著嘴,“對不起,白桃姐,我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那個被打掉的孩子的……”
沈柯看著白桃,白桃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抹了抹眼角,把殺氣騰騰的氣息掩蓋下去,搖了搖頭,“沒事。”
“哎,我不說了,先吃飯吧,白桃姐你也不要難過了,好好吃飯吧,你的廚藝真好。”
白桃搖了搖頭,苦澀的笑笑,“昨晚上,是我不好,我現在知道了,相信你不是白南風了,我為昨晚上做的事情,鄭重的像你道歉。”
“白桃姐你太言重了啊,沒事的。”
白桃點點頭,又拿著我的碗給我盛了一碗粥,“好吃你就多吃點吧,還有你狗毛過敏的事兒,我們也是剛剛知道,既然狗毛過敏,就不要再把阿福就在家裏了,我今天就把阿福再送過去寄養吧,所以你也不要討厭阿福了。”
“我沒有討厭阿福啊。”
“我知道你討厭它,我看到了,我今天就把它送走,你放心,不會再讓你狗毛過敏了。”白桃強調道。
既然她非要弄的我想讓狗離開一樣,她愛說就說吧,我也不再說話。
沈柯對於白桃要把阿福拿走寄養起來的態度沒什麼意見,算是默認。
臨近下午的時候,我在沙發上看電視,白桃突然洗了水果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和我一起看電視。
我太了解她了,我不做反應。
果然,很快,她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對了,你不去看看你媽媽嗎?”
“姐夫安排了人照顧著,我相信姐夫會給她安排靠譜的人的。”
“你不想她嗎,想她不去看看嗎,萬一以後看不到了呢。畢竟是咱們最親愛的姑姑呢。以後看不到了多可惜。”
呸,你個烏鴉嘴!
我嘴上說著“沒事的”,心裏終究因為她的話鬧得慌,害怕她這麼說是要對姑姑不利,所以還是驅車去看了看。
白荷還住在之前我們住的那棟小公寓裏,給我開門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老實憨厚的模樣,自己介紹說是白荷的保姆,為了更好的照顧白荷,平時都是吃在這裏睡在這裏的。
看來這個人就是沈柯雇傭著來監視白荷的人了。
“白荷是我媽媽,我來看看她。”
白荷坐在床頭,看到我來了,眼睛裏有喜悅,卻一動不動,抱著枕頭,似乎在低著頭和枕頭說著話。
真慘啊,一朝扮演精神病,以後就得時時刻刻扮演精神病了。
“媽媽,”我抱住了她,她也抱住了我。
“最近還好吧?”除了被軟禁,應該還好吧?
還不等白荷說話,保姆已經開口,“夫人過得挺好的,最近還胖了不少呢,也沒怎麼說想念小姐,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是抱著枕頭說說話,她還給這枕頭取了個名字叫南風呢,還自認為是這個枕頭的姑姑。”
我,“……”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媽媽最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白荷笑笑,寬慰著我。
“有哪裏不滿意的,不方便的,和我說,我會處理的。”
“知道。”
保姆真是個愛說話的人,可能也是待在這裏時間長了,白荷又不和她說話,她都憋屈壞了,趕忙道,“誒呦,小姐你就放心吧,我會把夫人照顧的很好的,我做事兒你就放心吧!”
我和白荷說了一會兒話,保姆一直守在門口,還時不時的插話,這讓我們倆也沒辦法說別的。
又想起來白桃說的話,我就囑咐了幾句保姆,讓她照看好我母親,除了我和沈柯,誰來都不要放進來。
保姆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還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知道知道,我能絕對保證夫人的安全,就算有什麼問題啊,也肯定以夫人的安全為首要任務,就算是讓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夫人受傷的!”
總覺得這大媽莫名喜感。
眼看著我要離開,白荷追著我走了幾步,“我在這裏挺好的,你不用擔心,就是每天都在房子裏。”
我考慮了一下,又和保姆囑咐了一下讓她時常帶著白荷出去放放風。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一會兒沈柯就要下班了。
推門進去,白桃在樓梯口朝我打招呼,“來,你過來看一下。”
我有些迷茫的走上去,然後瞪大了眼睛。
阿福死了,死的非常血腥,在我的門口都是鮮血,好像血都被放幹淨了。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