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著我,沒有絲毫的心虛,這讓我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測。
我抿著嘴唇,不甘心,“我知道你一定有目的,你不妨直接把你的目的告訴我,不然別怪我自己去查,到時候我要真查出點什麼來,就不是現在這個態度了。”
不是我這個人矯情,我就是發現我好像每次要和他生氣的時候,還挺用的。
“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他一下子真相了,然後作出歎息的樣子,“哎,都怪我,隻忙著擔心你的身體健康,卻忽略了要你心理健康的事,我會每天陪你的,隻要你不嫌棄。”
我嫌棄。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顧沐陽還真是能說到做到,居然基本上能從早陪到我晚上,如果不是我趕著他出去,他都想在我床上睡覺。
可是我一點也不需要他的陪伴。
失去了能了解到微生陽近況的方式,就像壓死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突然之間就像失去了生的希望,整個人也開始有些精神恍惚起來,一口飯都吃不下。
顧沐陽沒辦法,他讓醫生給我打能量合劑,以維持我正常的身體能量需求,可是這樣也不行,就算把能量合劑打到我的身體裏,我也會吐,就算什麼都沒吃,喝下去的水都會吐出來,我自己都看到我的氣色一天不如一天,簡直憔悴的就像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重症病人。
顧沐陽看著我一天天消瘦下去,著急的離開,可是常識變了很多種方法卻沒有一點效果。
如果一個人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那麼別人是不可能救得了她的,現在的我就是這個情況。
於是顧沐陽終於在我一次突然的昏迷之後,握著我的手,充滿擔憂的看著我,“安安,如果你實在不舒服的話,要不我帶你出去吧,你想去哪裏都行。”
“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感覺自己都快飄起來了。
“真的哪裏都可以嗎?”
“對,中國,英國,甚至是任何國家的任何地方,隻要你想去的,都可以。”
我想,這可能是顧沐陽對我做的最讓我開心的一件事了,雖然我現在被囚禁在這裏也是被他所賜,但是隻要我能離開這裏,我就能有網絡了,我就能看到新聞之類的了,我甚至可以嚐試著求助別人,要微生陽過來救我了。
我終於!要脫離魔爪了!
然後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京都,然後他這個說話不算數的斷然拒絕,還美其名曰,“京都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你都在那裏生活了那麼多年了,對那裏的地形都了如指掌了,哪裏沒去過,所以要去就去一個沒去過的,新奇的地方,不如去海邊吧,能讓你散散心。”
“行。”我爽朗的答應下來,反正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去哪裏又有什麼關係呢?
然後我們說走就走,很快就到了海邊,接近熱帶的地方,我們充分享受著熱帶的風情,然後顧沐陽一直陪著我,然後很不巧的,我這裏也趕上斷網,什麼消息都接收不進來,然後再不巧的,說是所有運輸報紙雜誌的都出了點事故,所以這裏什麼最新消息都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