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這裏可是嘎嘎新的人民幣啊,難道你就不心動麼?再說了,您這東西很明顯就是一顆玻璃珠子,要不是我實在喜歡它的形狀,還真的舍不得花這五十大元呢,您可快點決定啊,我可還有一個聚會,趕時間呢。”張偉站在小街的一個雜物攤子前,唾沫橫飛,正在和攤主大砍特砍。
“服了你了,不就是一個破石頭珠子麼?都在我這兒磨嘰仨小時了!算啦,算啦,碰到你這個瓜娃子,老子算是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沒看準黃曆!得了,五十元,給你了。”
攤主一副無奈的模樣,接過張偉手中皺巴巴的一張紙幣,然後將攤子角落裏,不知放了多長時間的,形狀很不規則的,一顆乳白色略透明的石頭遞給了張偉。
啊哈?真的五十元就搞定啦?看來,自己這砍價的手段還是太稚嫩啦,下一次,一定要眼神更準,下刀更狠,不把攤主砍崩潰了誓不罷休!
張偉一邊向著市場外麵走,一邊總結著剛才的得失。
張偉是某省府大學的在讀生,家鄉那邊有個十分著名的文物市場,他家離那裏很近。
所以小時候,他基本上就是在那裏玩耍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練出了一點眼力。
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並不靈光,但是,偶爾成功的話,也算是能給自己的零錢罐子又增添了一點兒積蓄。
不過,他這次和小販說的理由,還真的不是信口開河,而是確實有個聚會需要參加。
隻是這個聚會就是他們同班同學在臨畢業前的一次小聚,倒是和他買的那塊說不清楚材質的珠子沒一點關係。
麵臨畢業季,學校對大家其實很是寬鬆了,隻要假條往導員那裏一放,甚至連日期都不用寫,剩下的,他就都給包辦了。
所以,大家歡喜之下,就給了老班一個大菩薩的雅號,這個小名兒也不是沒有理由,不說長相,就憑導員那將近二百五十斤的體重和超過四尺的腰圍,嘿嘿,還真和那位有些形似的感覺呢。
不過他們的這個專業有些蛋疼。
本來他們學校的牌子也算硬梆梆的一塊金字招牌,但是,哲學這個專業還真的挺適合在研究室裏進行,至於到了市場的大潮裏,就不怎麼受人待見了。
這不,張偉的簡曆都投了三十多份兒了,卻全部是石沉大海,一絲回響也沒聽到,真是白瞎了付給打印社的那二百多元。
好在他平日裏還是有些手段,在這大學的幾年裏,還是讓存折上的數字增長了一些的,所以,當班花朵朵打來電話,說是要組織一次聚會,讓大家收攏一下散掉的心思的時候,他還是痛快地答應了。
不就是二百塊錢麼,老子可不是那些臨近期末,就恨不得把自己貼在哥們身上的窮懶鬼,咱這裏,不缺錢兒!
而且說實話,張偉作為一名二十多歲的男青年,對於在班裏顏值確實排得上第一位的朵朵,要是沒有啥別樣的心思,嗬嗬,就就隻能說他可以進宮了。
隻不過,有些心思,還是要放在心裏才算保得住臉麵。
要知道,朵朵除了班花的名頭,還頂著某大五朵金花之一的輝煌桂冠,他要是真的去追人家的話,對手那可就不是本班的那些歪瓜裂棗,而是某大裏的所有雄性同學了。
張偉掃貨撿漏兒的那個集市,其實和學校所在的地方距離並不近,所以,想要趕回去的話,還真得趕上那趟直達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