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霆說到這裏,口袋裏忽然嗡嗡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麵色有些凝重。
“喂,秋叔,家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他的語氣倒是挺平穩的,隻是話語中的一絲責備之意,隻要不是太笨的,都能聽得出來。
電話另一邊一陣輕微的答複聲,霍青萍和張偉都很識趣地走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
人家電話裏說的是私事,太近了可就有有偷聽的嫌疑了。
“什麼?那個東西又來纏著老太太了,前些天那些青鬆觀的道士不是說已經把他打的魂飛魄散了嗎?”陳霆的臉色發青,眼看著就要爆發了。
“嗯,就這樣吧,我要他們在兩個小時之內出現在老院子那邊,不論代價!”陳霆似乎答應了那邊的什麼請示,語氣終於緩和了下來。
“真是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點事情,怠慢兩位了。”陳霆臉上的表情還略微有些扭曲,但她終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就在這麼幾秒鍾的時間裏,已經把情緒調整得差不多了。
“霆哥,家裏出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這個師妹幫忙?”霍青萍在陳霆坐下來喝水的時候問道。
“唉,還不是家裏的老太太,年輕時就喜歡供奉這仙兒那仙兒的,這臨老了,更是被那些邪祟給糾纏不清,弄得一家子都不安寧。”陳霆有些意氣消沉地說道。
邪祟?
張偉忍不住悄悄看了霍清平一眼。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女朋友,這是妥妥的邪祟之一呀。
霍青萍悄悄踩了他的腳背一下。
這個壞小子,準是又在心裏編排自己呢!
“要不我隨你回家去看看?我們霍家雖然談不上什麼國手,可是在中醫上,還是有些手段的。你覺得是老太太招了邪祟,依我看來,都很像是某種臆病的表現呢。”
霍青萍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對著陳霆說道。
“對呀,這兩天真是忙糊塗了,怎麼把你這個大神醫給漏過去了呢?”陳霆一拍大腿,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青萍,咱們這就走吧!”他急切的說道。
霍青萍倒是沒有覺得他的舉動有什麼失禮,他們霍家和陳家可是幾代人的交情了,陳霆是這一代年輕人當中有名的大孝子,遇到和母親有關的事情會急躁一些,太正常了。
“好。”她隻有一個字就表達了自己的意願。至於張偉,他現在還是助理的身份呢,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小跟班,當然是老板去哪裏他就去哪裏了。
三人行色匆匆,不過半個小時以後,就已經來到了陳霆母親居住的一座獨棟別墅。
一個穿著唐服,大約50多歲的老者出現在門口,麵露焦急之色。
“少爺,您可回來了,這次老夫人發作得可是比平日要厲害許多,這青鬆觀的道士們也太不靠譜了,咱家白花花的銀子送過去,這邪祟咋就還越來越厲害了呢?”唐服老者憤憤不平地說道。
“秋叔別急,所謂病急亂投醫,找道士除邪祟隻是杜絕了一個可能罷了,我的朋友可是說了,老太太很有可能隻是得了一種怪病。”陳霆這個時候倒是不那麼著急了,反倒開導起秋叔來。
“真的?這要是讓你的那位朋友把老太太給治好了,我陳秋就是給他磕上一百個響頭也是心甘情願啊!老夫人這麼慈祥的人,可是不該受這個罪啊!”陳秋幾十歲的人了,這個時候眼角竟然還泛起了淚花。
“托您吉言,我的那位朋友這次也來了,她可是某省級醫院的主任大夫,還是副院長呢。”陳霆指著霍青萍說道。
“哎呀,居然那位大菩薩就在眼前啊,女菩薩,您可一定要救救老夫人啊!”看陳秋的架勢,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跪下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