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身為修行者,又有異能護體,黑色汁液的那點熱度當然傷不了他。
隻是不知道卓東來為何要點他穴道,難道怕他捱不住,自己跳出來麼?
張偉站在罐中,起初還有點蒸桑拿的怡然自得,可是隨著時間推移,藥性順著他的毛孔滲入身體內部,他便感覺到了不妙。
原本隻是表皮有些麻癢,就像是小螞蟻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偶爾還會咬上一口那樣,可是突然間,那些“螞蟻”仿佛變成了非洲行軍蟻,那種麻癢的感覺被百倍,千倍的放大了。
“哈哈,卓東來,我的藥見效了,你看他的臉沒有?扭曲得越厲害,說明藥性越強,我敢說,他要是熬過去了,肯定是所有的潛力都給逼出來了!”青蟬有些興奮。
“他不會有危險吧?”卓東來卻是有些心疼。
“危險?我們這些修行的,哪個怕過危險?按部就班,還沒啥成果呢,自己就老死了!若是沒有捷徑,怎麼去窺視神通境的無上風光?”青蟬吼了一聲。
卓東來不吱聲了。
青蟬說得沒錯,自己這是關心則亂。
和忍疼時的滋味不同,這一罐藥液竟然無視張偉的精神意誌,一直將那種麻癢的感覺百倍千倍的擴大,就算他被折磨得昏迷了過去,也是一樣。
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卓東來會封了他的穴道,讓他無力跳出罐子。
否則這個時候他還真的早就跳將出去,要好好和這個專門坑徒弟的老師理論一番了。
然而現在他除了身體可以略微轉動之外,卻是一點別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被動地咬牙忍受著那種麻癢一波波地衝擊。
實在熬不住了,他會昏迷一陣,然後異能自行發動,讓他蘇醒過來,接著又是下一波麻癢,他再次昏迷,然後異能再一次將他弄醒。如此輪回。
有一次昏迷當中,他似乎聽到了一句國罵,也不知道是卓東來,還是那個看著邪氣十足的老頭子青蟬。
然後折磨了他不知多長時間的麻癢突然消失,轉而卻是同樣無法忍受的刺痛。
之前的麻癢雖然難熬,但還是皮肉之苦,可是接下來的刺痛,卻是深入骨髓,讓張偉感覺到自己的骨骼甚至精神意誌都被那種痛覺同化,他整個人早已不在人間,而是落入了無間地獄,正在被靈魂之火煆燒。
他這次甚至連昏迷都做不到,每當他的身體達到極限,想要通過昏迷休息一下的時候,總會有一根長針,狠狠地紮進來,讓他保持一種清醒的狀態。
“你可不能睡,你睡著了,老頭子的藥可就白費了。”青蟬那張難看的臉冒了出來。
張偉正在咬牙忍痛,隻能用眼神去殺死他。
“嘿嘿,這個小子還不服啊,老卓,你的那個報酬我可要翻倍了。”青蟬怪笑這對桌東來說道。
張偉卻是強項,雖然那疼痛太過難捱,但是他看著青蟬似笑非笑的醜臉,一股倔勁兒上來,非要熬完這罐藥汁,出去打他一頓不可!
兩天兩夜之後,罐中的藥汁沒了效果,張偉潛力爆發的感覺雖然越來越強烈,但是那層窗戶紙還是沒能捅開。
“我還真就不信了!”青蟬有些暴躁。
卓東來也是一臉苦笑。
張偉受了這麼大的苦,冒了這麼大的險,最終要是還沒有效果,那可就出了大笑話了。
而且為了讓青蟬出手,他還暴露了自己的神相化身,要是這個老頭子嘴巴不嚴,泄露出去的話,自己想要再弄到‘無極’的情報,那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