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候,張偉身上汗出如漿,一身衣服濕的就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徒兒,老師的手藝怎麼樣?”
晁勇也是滿身大汗,他看著一臉驚詫站在地上的張偉,得意地說道。
“師父,您這功夫也太神奇了吧?不是說我這骨頭想要長好的話,還得在床上再待兩三個月的麼?”
張偉是本草門的傳承弟子,又有生機神眼的異能,自然之道傷體恢複是因為晁勇的純陽功所致。
他現在腿部依然隱隱作痛,左臂也不敢用力揮舞,但是就之前那種需要夾板固定,臥床靜養的狀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這時要是不表現出一點驚慌詫異的勁頭兒,那可就要露餡兒了。
“師父我敢自稱天下醫道第一,怎麼會沒點厲害的地方?我可和你說,你之前感覺到了老師傳入你體內的那道暖流了麼?那就是我們晁家祖傳的純陽功,別的不說,在滋潤身體方麵,那絕對是整個修行界獨一份兒,不論什麼天南海北的所謂高手,在這功法下,也絕對是需要甘拜下風的。”
晁勇忽然收了一個可心的徒弟,也是有些興奮,都沒顧得張偉根本還算不上修行界的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將一些屬於秘辛的東西給抖了出來。
“純陽功?師父,您真的不會象傳聞中那樣,真的是神仙吧?這功法我聽著就很有仙氣啊。”張偉也恭維道。
“唉,你這是初入修行道,許多的事情你都不懂的,等到你將來見得多了,也就不覺得師父我這有什麼神奇之處啦。”
見張偉十分信任他的樣子,晁勇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難得地謙虛了一回。
“瘦竹竿兒,我又給你收了個師弟,你且去買些好吃的,我們師徒今天好好喝上一場。”
晁勇忽然對著門外喊道。
中年道士又出現了,不過難得的,他這次手裏居然沒有拎著酒瓶。
“瘦竹竿兒,你這功夫可不能丟下啊,你這師弟可是身具仙脈之人,你要是不努力,很快就會給他落下了。”晁勇斜眼看了一眼中年道人,大聲地說道。
“仙脈?誰?”中年道人睜開了有些蓬鬆的睡眼,看了看晁勇和張偉:“他麼?不象,不象啊。”
“唉,讓你喝酒是為了練功,結果功夫沒練好,人卻變成了酒鬼,趕快去,買些你愛吃的豬尾巴,還有你這師弟受傷未好,給他弄些補氣的鹿肉回來,不要那種太嫩的,要五年以上老鹿的。”晁勇又囑咐到。
“好。”中年道士瘦竹竿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沒得辦法,這麼多年,就遇到了這麼一個資質還算可以的,隻是卻沒有過了口腹之關,功夫沒學到兩三成,這酒倒是比我還要勤了。”
晁勇一邊搖頭,一邊揮手示意張偉可以找個地方坐著休息了。
“你這身體還需要將養一段時間,正好可以將純陽功的功法記住,常加溫習。”
晁勇從袖子裏拿出一本有些發黃的手抄本。
“這便是我家祖傳的純陽功法,你卻是需要仔細記憶,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記下來,找我或者瘦竹竿詢問就是了。”
“不是,師父,您這也太急了吧?我可是對這東西一竅不通呢。”
張偉感覺有些不對勁,趕快推脫道。
晁勇聽到他如此之說,忽然哈哈一笑。
“算你有些良心,其實你以為你和卓東來聯手算計我的事情我看不出來麼?隻是那個家夥還真是夠心狠的,居然連自己的傳承弟子都可以讓給別人,我看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反了本草門,投到我的門下如何?也省得將來受他們拖累,枉自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