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一場陰謀,將一切都已經規劃好了,她所要遭受的事情,遠遠比她想象中還要恐怖。
花亦苡一雙眼睛裏麵都帶著傷痛,這一點點的回憶,就好像是帶著針紮一般的疼,她突然之間便也就捂著胸口,坐在地上。
江天生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著花亦苡,心中焦急的恨不得將全身軟弱的花亦苡給抱起來,但是怎麼都抱不動。
“你怎麼了?亦苡,你別嚇我啊!”江天生說話之間,聲音裏都帶著急嗆,反複的搖晃,隨後隻得一個公主抱,將花亦苡抱起來,卻被花亦苡摁住了手。
一雙眼睛裏麵含著亮晶晶的淚水,突然之間便開始流淚,將江天生著急的都有些不知所措,隻得伸手幫忙擦掉淚水。
花亦苡這才稍稍的有了一些力氣,雙拳握著,直接就拍在江天生的胸口,小聲的哭泣著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些發現自己要娶的人不是我,為什麼你就這樣將我扔下不管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經曆了什麼。”
花亦苡一直壓抑在內心的恐懼,在這個時候就好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瞬間就倒了出來。
江天生看著一直表現得極其堅強的花亦苡,這個時候竟然瞬間崩潰了,這一眼的淚水,讓他的心就好像是跟著在顫抖著一般。
往事如煙,多少事情,他都不知道,隻是聽說花亦苡離開侯府的時候,全身是血,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他的心就好像是針紮一樣,可是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是一無所知。
他想要殺了鄭多思泄憤,可是他不相信花亦苡就這樣死了,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屍體在哪裏,他心中抱有希望,鄭多思之後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就好似一直在以溫水煮青蛙的狀態在折磨著鄭多思,將他所有的醜惡完全裸露在人前。
可惜,似乎有些事情,太過於簡單,讓人不知道應該要如何才能夠將一切完全的擱淺下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把紙條親自交到你手上,你就不會遭遇這麼多的事情了……”江天生緊緊的摟著花亦苡,就好像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直接困在了他的胸膛。
但是曾經經受過得傷,如今掀開傷疤,卻也會讓花亦苡疼的不行。
花亦苡隻知道,自己被封閉在了一個黑盒子裏麵,而遭受這一係列痛苦,或者說是幸福的人,是原主,她氣不過的是原主當場死亡,卻還拚盡全力將她從黑盒子裏放了出來,死之前唯一的一句話,就是報仇……
春芽的死,是她完全有感知的狀況下,被失去理智的原主一次次的虐待,隨後鄭多思手中拿著劍,一刀直接滑下春芽的心髒而亡,血液順著流淌著,將整個柴房的柴,完全的浸染成了紅色。
鄭多思因為顧及著花家的財產,所以並沒有一刀解決了她,這到底是萬幸了。
好歹還活了下來,雖然生不如死。
花亦苡痛哭著,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即便是遇見這樣的事情,也都已經習慣了,不會在感覺到害怕和恐懼,可是在麵對江天生的瞬間,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放下。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曾經讓你受過一絲傷害的人,我都發過誓,絕對會讓他們加倍奉還,即便將人間化作一處修羅場,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江天生一雙眸子裏麵,都帶著狠厲,一直沒有做的事情,如今他會一件一件,全部給清理幹淨。
花亦苡靠在江天生的懷裏,溫暖的胸膛,讓她脆弱的內心,稍稍得到了些許的安息。
她聽著江天生的一字一句,心裏麵都覺得十分的溫暖,可她狠下心,直接說道:“即便是變成修羅場,這個混蛋,也應該由我來懲罰,他害死的人,每一個都必須由他自己償命。”
花亦苡閉著眼睛,這樣的狠戾,讓她感覺到內心的不安,可是卻仍舊想要將雙手沾滿鮮血,也要為春芽和原主討回公道。
“你這個笨蛋,以後不管是做什麼,我都要知道你的行動,不許再胡鬧。”江天生伸手在花亦苡的頭發上輕輕撫摸著。
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帶著誓言。
而此時,鄭多思站在越湖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漸漸地變得少了許多,便有些焦急的說道:“該死,這人到底在哪裏,怎麼一丁點人銀子都看不見。”
小廝在一旁侯著,身子略微的有些冰涼,縮了一下脖子,這才說道:“侯爺,要不然我們先回去了吧!這郡主恐怕是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