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白日裏堵車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也隻有夜半時分,公路才會空曠些。
陸葛沉也不著急,等前麵的車行駛的同時,手指時不時輕扣方向盤,全然不似別的司機急得直按喇叭。
江瑜笙最後還是先屈服了,她心裏覺得有些委屈,“陸葛沉,你那天晚上送我回去之後,怎麼就不理我了?”
那天晚上,陸葛沉後來始終是緘默的,沒過多久,他便開車送江瑜笙回家,讓她早些休息,便又離開了。
陸葛沉聞言輕笑,重新看向江瑜笙,“你在氣這件事?”
江瑜笙撇撇嘴,沒有回答。
“那我問你,為什麼我不聯係你,你就不主動聯係我?”陸葛沉也不惱,脾氣好得根本不像是傳言中的那個他。
江瑜笙聽到陸葛沉的問話,一時愣了愣,確實,他們兩人之間,看似一直是她在主動,可是兩人之間的交集,卻都是由陸葛沉在聯係。
說起來,她確實沒有主動找過陸葛沉。
“我……”江瑜笙被陸葛沉堵得無話可說,是了,她為什麼不主動去聯係陸葛沉呢?
總以為是自己一昧在主動,可事實卻是,她始終是被動的那一方。
“你覺得呢,瑜笙?”陸葛沉看著江瑜笙一副委屈的樣子,最後歎口氣,輕聲說道。
“如果你想聯係我,你隨時可以打我的電話。”
江瑜笙思考半天,確實發現了問題所在,一聽陸葛沉放緩了語氣,幾近溫柔,一時心裏所謂的委屈都消失殆盡。
“我知道了。”江瑜笙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沒有發覺陸葛沉對她的稱呼變得有些親密起來。
陸葛沉戲謔地調侃江瑜笙,“不氣了?”
江瑜笙撇過臉,“我哪裏有生氣,你看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清楚了,江瑜笙覺得堵在路上的時間也沒有那麼無聊枯燥了,她心裏覺得有些滿足,開心不已。
江新月和饒景明的訂婚宴是在A市一家有名的五星級酒店,這裏的服務水準一流,趕超世界級水平,賓至如歸說的便是來到這裏之後的感受。
除此之外,賞心悅目的裝修風格,以及酒店內輕柔和緩的背景音樂也讓人覺得在這裏用餐是一大享受。
彈奏鋼琴的琴師是饒景明花高價從國外請回來的名家,放在國內也是極出名的,尤其是上層知名人士,更是對他有所耳聞。
“饒景明還真是大手筆。”江瑜笙一進場就看到了台上正在彈奏鋼琴的那位來自維也納的海伯特先生。
海伯特有當代莫紮特的美譽,年紀輕輕卻享譽世界,饒景明請來他,自然得要花費不少的精力和財力。
“浪費了才華。”陸葛沉中肯的評價。
雖然陸葛沉這句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但江瑜笙自然是聽明白了,不就是說海伯特替饒景明奏曲是在浪費時間嗎?根本不值得!
江瑜笙和江新月一向不對盤,參加家宴都不願回去,這次怎麼會心甘情願來參加江新月的訂婚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