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笙說不上來,像是欣賞,又像是敵意。
“您知道我?”江瑜笙挑挑眉,聲線動人。
據聞今年海伯特年僅三十二歲,卻成為當世首屈一指的知名鋼琴家,才華橫溢,引得無數女人競相為他折腰。
江瑜笙問完,海伯特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他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盯著眼前的江瑜笙,仿佛是要通過一雙眼看透江瑜笙整個人似的。
“你確實很有吸引力。”
過了好半晌,海伯特這才下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結論。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徒留滿眼困惑的江瑜笙和一臉震驚睜大雙眼的白曉,還有神色莫測的陸葛沉。
江瑜笙下意識看向陸葛沉,正好撞進陸葛沉一雙深邃的眼眸之中。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江瑜笙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輕咳兩聲轉過臉以掩飾自己的羞澀。
不知怎麼的,看見江瑜笙這幅模樣,陸葛沉竟是輕聲笑了笑,“沒有看你。”
而另外一邊,海伯特離開了酒店,門外停著一輛商務車,他坐上車,準備前往機場。
他今天會接受饒景明的邀請來到Z國演奏,目的隻有一個,而他已經達成了,自然不願久留。
“先生,是那位的電話。”司機的身邊坐著海伯特的助理兼管家,海伯特剛一上車,便將海伯特的手機遞了過去。
海伯特眼中閃過訝色,不顧自己往日裏的冷漠與優雅,略顯著急地把手機接了過來。
“琦,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
夜色酒吧。
江新月避開眾人視線,匆匆忙忙走到二樓,進了一間包廂。
一打開門,江新月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正抱著一個公主調情喝酒的張澤天,張澤天見她來了,優哉遊哉地揮退了那個侍酒的公主。
見那個公主低垂著頭匆匆離開了包廂,江新月皺緊了眉頭開口。
“張總,我現在畢竟已經和景明訂婚了,你再這麼找我,萬一給人看見了,我這不好說啊……”
“喲,我們的新月,和饒景明訂婚了,就徹徹底底忘了我這個老情人了?找你幾次,都特麼學會給老子找借口了?”張澤天的語氣帶著陰鷙,不似上次見麵時的調情,這時的語氣帶了些許狠意。
原來,江新月真的就是上次江瑜笙和白曉在夜色洗手間撞到的那一對偷情男女之中的女主角。
江新月恨恨地咬牙,對張澤天的歪曲感到惱怒,卻隻能強行忍住。
“張總,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其實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怪誰不是嗎?”江新月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來。
“嘿嘿嘿……”張澤天聞言猥瑣地笑開了,“既然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等會兒你自然就知道了……”
——
“瑜笙,過兩天有個慈善拍賣會,是莫老舉辦的。”白曉簡單報備了一下江瑜笙的行程,然後說到了兩天後的慈善拍賣會。
“好,我知道了。”
“對了,你之前懷疑和張澤天幽會的那個女人是江新月,我最近讓人去查清楚了……”白曉想起剛剛電腦上收到的郵件,對江瑜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