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家屬?”醫生的眼神落在江新月身上,有點疑惑地問。
“對,我是病人的女兒!”江新月迅速地接話,並得意地看了江瑜笙一眼。
醫生點點頭:“那你們家屬跟我出來一下,我們簡單說一下病人的情況。”
江新月聽了,連忙跟著去到病房的外間,江瑜笙和宋柳情也跟上去。
病房的外間跟江浩瀚躺的裏間隻隔了一道門,江瑜笙最後一個出來,像是無意地隨手將門大開著。
“這個病房的病人,年紀也不小了。按理說呢,這個歲數不會有這麼嚴重的情況,但是他應該是常年勞累,身體機能不是特別好。”醫生也並不在意來了幾個人對他們一起說,“這次昏迷就是一個預兆。現在我們也說不清楚他能不能醒過來,隻能先看今天晚上。如果今晚醒了就沒事,如果沒醒。那你們家屬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江瑜笙聽了這話也沒出聲,倒是宋柳情問了一句:“做好什麼心理準備?”
醫生看了宋柳情一眼,說道:“醒不過來的準備。”
宋柳情聽了這話,似乎是受不住打擊,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江新月勉強扶著她,才沒讓她摔下去。
一聲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這才離開。江瑜笙什麼也沒說,又回了病房照顧江浩瀚去了。
江新月和宋柳情則留在外間,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裏間並不能聽清。
隔了一會兒,母女倆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起走了進來。
“江瑜笙,你讓開,你沒資格坐在這兒。”江新月上去就要拉江瑜笙。
“你幹什麼!”江瑜笙顯然並不會就這麼被江新月拉開,但礙於她是個孕婦,也一時不敢對她用什麼大力。
江新月見狀,幹脆仗著自己的肚子鬧開了:“江瑜笙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都是你把爸爸氣成這樣的吧?”
“江新月你少胡說八道。”江瑜笙冷靜地懟了回去。
“我胡說?我胡說你倒是說說啊,怎麼你一去看爸爸,就把他氣成這樣了?”江新月說著,扯到自己想說的話題了,“是不是爸爸想把你手裏的股權給我,你不肯聽他的話,把爸爸給氣病了?”
江新月和宋柳情心裏,江瑜笙手裏的股權自然是頭等大事,要是江浩瀚醒不過來,手續還沒辦,這股權就拿不回來了。那趁著這時候江瑜笙無暇顧及,要先把她壓在道德線上才行,到時候就算鬧起來也得有個說頭。
就見江瑜笙聽了江新月的話,似乎是有些惱怒:“江新月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地養胎?我手裏的股權自然會跟爸爸商量,又還沒到你手裏呢你在這急什麼?爸爸還躺在病床上呢!”
“江瑜笙你做賊心虛吧!”江新月見江瑜笙並不接這個話,認為自己是說到了她的痛處,便更加賣力地抹黑了,“江瑜笙你從小就不讓爸爸省心,好好的女孩子不在家裏呆著,好好上學等著相夫教子,自己去創什麼業。你看你現在,公司也不行,爸爸這你也沒能好好照顧,還想要爸爸的遺產,你有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