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板今天真是稀客,都來的這麼齊全?”一進門,江瑜笙已經是笙歌的江·總,江氏未來的掌舵人了。渾身氣勢一振,完全不似剛剛頹喪或忙亂的樣子。
“阿笙回來了。”裏麵正在周旋於幾家合作商的周勤,看見江瑜笙進門,也算鬆了口氣。他雖然是現在江氏的實際管理者,但這次的危機一是因江瑜笙和笙歌而起,二是,畢竟誰都知道,江氏遲早都是江瑜笙的,隻不過她一時沒有接手罷了,有些重大的決定,沒有江瑜笙,他也無法私自做決定的。
“江·總真是好難見啊!”江瑜笙隻顧得上跟周勤點了點頭,還沒及打招呼,就已經被一個沒有禮貌的聲音打斷了話頭。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的中年男人,看著有些精瘦,江瑜笙認識,是笙歌之前最大的合作商之一瑉悅珠寶的總經銷商老陳。
“陳叔這話怎麼講,您忽然到訪,也沒預約,我在外頭一聽說幾位來就趕回來了。雖說來晚了是禮數不周,但也確實不知道您來。我這做小輩的,您多見諒。”江瑜笙的態度並沒有很低聲下氣,甚至有些強硬。
如今的形勢雖說對笙歌不利,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江氏加上笙歌,未必敵不過陸氏加上何家,這麼早就來帶著頭落井下石,這位陳老板未免太心急了些。這個情況,有些值得玩味啊。
“大侄女兒真是好大的氣性啊,隻是,未免年輕,天真了些!”這個陳總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敢帶頭來笙歌鬧事,本身身後自然就是有勢力的。何況剛剛被江瑜笙這麼個小輩懟得沒話說,這會兒自然有些沒麵子,說話的態度也越發傲慢了。
“陳叔說的是,我是年輕了些。”江瑜笙也不氣惱,看著這位陳老板淡淡地應對,“隻是我再天真,也知道,陳叔得到消息的渠道,是不是未免太快了些?”
“你什麼意思!”陳老板臉色一僵,有些掛不住了。
“不知道陳叔這會兒來,是想得到什麼呢?”江瑜笙似笑非笑,並不回答陳老板的話,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哼,你們笙歌跟陸氏的合作就要全麵終止了,我們瑉悅總不能跟著笙歌一起·死吧,自然是來討個說法的!大夥兒說是不是?”陳老板衝著會議室內另外幾個分銷商揚了揚下巴,剩下的幾個人紛紛附和。
“對啊,江·總您還是得給個說法。”
“我們也要活下去啊……”
“嗬嗬,這就是我說的,陳叔您是不是太著急了。”江瑜笙見狀,心裏已經有數了,“您說笙歌跟陸氏的合作全麵終止,您是哪兒聽說的?”
“這……我自然有我的渠道。”陳老板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江瑜笙踱步到陳老板善後,笑著問道:“侄女兒有些好奇,陳叔您的渠道還真是迅速呢。且不說我早上去陸氏到底跟陸氏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或者做了什麼決定。現在距離我從陸氏離開也不過滿打滿算5個小時罷了,笙歌和陸氏都還沒有發出任何對外聲明,您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陳叔您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