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欣離開的時候,在門口看見沈瑞,還十分不滿地翻了個白眼,這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陸氏。

沈瑞見狀也懶得跟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一般見識,隻是默默又拖著自己手頭的工作去找陸葛沉了。

敷衍完何夢欣的陸葛沉此時情緒十分不好,見到沈瑞進來也沒什麼好臉色,接過沈瑞遞過來的文件匆匆掃兩眼,也懶得說什麼,便示意他出去。

沈瑞在門口徘徊兩圈,終歸還是沒忍住:“陸總,江小姐那邊,你可記著點兒啊。”

“知道了。”陸葛沉沒好氣地衝著沈瑞低聲說了一句,“把門帶上!”

沈瑞走後,陸葛沉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覺得有點冷清。昨天的情況還曆曆在目,恐怕江瑜笙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了。也不是沒試過給她打電話,可她完全不接,自己也沒有解釋的方式啊。

又嚐試了一次給江瑜笙打電話未接後,陸葛沉終於停下了這個動作。再給阿笙一點冷靜的時間吧,他想著。

事實上,此刻的江瑜笙腦子轉得飛快,冷靜歸冷靜,一點都不輕鬆。

“江·總,這裏坐的都是咱們江氏自家的人,我也就直說了,說的有些難聽,您請多擔待。”一個江氏的副總對著江瑜笙說了話,態度還算恭敬,但內容顯然不會特別讓人愉快。

“您說,我洗耳恭聽。”江瑜笙雖然有些目的想要達到,但態度依然不卑不亢。

“陸氏的合作,現在可以算是笙歌的命脈。這種情況下突然的解綁,對於笙歌的影響顯然要比陸氏大。江氏就算及時接手了,得到的結果也不一定就盡如人意,這一點,江·總心裏恐怕是有數的。”這位副總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在理。

“是的,您說的這一點我明白。”江瑜笙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既然如此,在陸氏沒有明確提出要求解除合作關係的前提下,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必要,非要在這種時候急吼吼地坐這件事。”

“這個理由,我一會兒會單獨跟大家講,這是時效的問題,並不是本質問題。”江瑜笙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回答得很順口,“至於本質問題,想必大家也都心裏有數。”

“本質問題?江·總是想說跟陸氏的解綁隻是時間問題嗎?”

“自然。”江瑜笙十分篤定地給出了肯定的答複,“笙歌目前的生存現狀過於依賴陸氏,這本身就是不正確的經營方式。隻是之前由於我個人的原因,沒有能夠及時思考這個問題。現在出現這樣的突發狀況,確實也讓人始料未及,更是我個人工作的疏忽,這一點,我要向大家道歉。”說完,江瑜笙對著會議室的眾人深深鞠了一個躬。

“誒,阿笙,不必這樣。”周勤趕緊攔住她,“工作歸工作,沒有什麼錯誤該由個人承擔的,都是集體決策而已。”

“周叔叔,這確實是我個人的問題,我之前對陸氏的合作過於放心和篤定,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麵。”江瑜笙將現在的情況簡單說清楚,然後繼續自己的觀點,“就我目前的所見所知來說,積極尋求跟陸氏的解綁才是對笙歌進一步生存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