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辰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憫,悲痛欲絕的神情刺痛了江瑜笙的雙眼,仿佛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門庭若市的袁家,前來參加宴會的絡繹不絕的人,此時已走的七七八八。
看著遠走的賓客沈晴芝收起臉色的笑,眼神裏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白老太爺竟然沒露麵,看來他寶貝外孫幹的事情他已然知曉。”
她抬起眼看向沉默不語的袁恩良,皺了下眉。對女兒寵愛有加的他,今日的表現太過沉默。
“白家人竟然敢不把袁家當回事,你倒好一聲不吭,明天袁家就會成為全場最大的笑話。”
沈晴芝說完朝著袁恩良翻了一個白眼,樓上的房間裏傳來喧鬧聲,破碎聲,哭泣聲,怒吼聲。
“唉!”袁恩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樣的袁子珊換了誰都不願意娶回家的,何況還是白家。
“袁恩良,你倒是說句話呀!”沈睛芝忙了一天,心急如焚了一天,可袁恩良倒好,仿佛死了一般。如若真死了,也好。那她便成這袁家的一家之主,才不會懼怕任何人。
袁恩良抬起眸子,看向沈晴芝,她穿著紅色旗袍,襯的肌膚如雪,婀娜的身段,姣好的容顏,看著她因憤怒而扭曲的臉,袁恩良微微皺了一下眉。
“去看看子珊,讓她別鬧了。”
沈晴芝還想繼續責罵兩句,卻聽見樓上傳來袁子珊尖銳的叫聲。便急匆匆地轉過身往樓上走去。
滿屋一片狼藉,慘不人睹。袁子珊頭靠在窗頭櫃上,赤著腳坐在冰涼的地上。眼睛裏一片濕潤。
她仰起頭,睫毛顫抖著,看向走進屋子裏來的人。
“媽。”
沈晴芝心疼的看著袁子姍,心裏咒罵了一萬遍白家的人,她的女兒何時受過如此大的委屈。當沈晴芝靠近袁子珊的時候,看著她沾滿血的手捂著自己的小腹,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呆愣住的神情,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她回頭張望了一下,慶幸樓上空無一人。
她迅速地關上了門,撥打了家庭醫生。不動聲色地遣散了下人,留下了幾個心腹,卻沒瞞得住袁良恩。
原本的訂婚之日,被退了婚就已經是顏麵掃地,現如今還留了產。
“說肚子裏的孽·種是誰的?”袁良恩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怒火。
沈晴芝送走了醫生,抹著眼淚進屋,臉上的表情有些灰敗,沒了原本囂張的氣焰。
“好了,別問了,我也不知道。”袁子珊淡淡地回答。
“你,你是想氣死我嗎?”袁恩良一口老血哽在喉結。
“跟你學的呀。”袁子珊不緊不慢地回道。
沈晴芝看著袁恩良的臉色,又看了看袁子珊蒼白的臉上泛出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屋裏瞬間靜得落針可聞。
袁子珊是風流的性子,沈晴芝是心知度明,隻有袁恩良從不知曉袁子珊在外的種種行為。
“還好今天的訂婚宴取消了,不然袁家得和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