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情需要處理的話,你先走吧。我會照看著她的。”
“真的嗎?”白曉有些驚訝,還沒等到她開口,袁彥烈就知曉她心中所思所想,仿佛曾是多年認識的朋友一般,莫名的又添了一絲好感。
袁彥烈看著轉身離開的白曉,眸子中有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是當年她認識的白曉嗎?可是為何她一點都不記得他了呢。
哦對了,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病怏怏的藥罐子了。更何況,那時他也不曾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隻是想再次尋她之時,白家已經將他藏匿了起來。
白曉站在白家的大門口,抬起頭看著斑斕奢華的白家,那一段快要遺忘的記憶又再次的蘇醒。
她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鈴聲響過片刻便有人打開了門,看見站在門口的白曉微微一愣,眉宇間閃過一絲驚喜的神奇。
“曉兒。”吳媽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難掩興奮的神色。
二十年前小姐的孩子,現在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她的心裏湧過細數不盡的悲傷。
如若當初她阻止了小姐,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拉她一把。或許她還健在,或許她過著自己想要的幸福。
生命之中又太過的過錯與錯過,無法彌補也無法挽回。
“吳媽。”
白曉微微一笑,年幼之時,她記得隻有吳媽一直把她當成白家的人,總會悉心照顧自己。除了她,其他之人見到她隻會唯恐避之不及。
畢竟她不受白老爺的喜愛。
“來找老爺的嗎?”吳媽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卻又感困惑。畢竟這麼多年,無論她的處境多艱難險阻,她都不曾來過白家,更沒有見過老爺,這個孩子和當初的白家四小姐一樣強。隻是卻又不一樣,她記得第一見白曉的時候,她的雙眸裏是卑微膽怯的,而如今她的眼眸卻帶著一絲絲不經意察覺的冷冽。
吳媽在心裏歎息了一聲,眼裏裏流露出濃濃的憂傷。
現在的白曉比年幼時的她更像死去的四小姐。
白曉點了點頭,抬起眼臉看向吳媽身後。白淺穿著一身黑色塑身衣戴著墨鏡正準備出去散散心。
突然間發現吳媽對麵站著的人,摘下眼鏡,正想開口詢問時,尖銳的聲音響起。
“白曉!”
白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狠狠地揉了下眼鏡。然後一臉神采奕奕地走上前一把摟住了白曉。
“姨媽,你這是噴了多少斤香水?”
白曉被香味熏的都快暈了,小臉皺在了一起,抬一手在鼻前用力地扇了扇。
嘲諷的語氣卻沒有令白淺生氣,反倒捂著嘴笑道:“你這張嘴真的是,要有多討厭就要多討厭。”
白曉也隨著微微一笑,身體卻莫名地僵硬住。看到不遠處,坐在輪椅上雪鬢霜鬟的老人之時,她的身體頓時感到莫名的冰冷。
白淺尋著白曉的目光回過頭,看到父親竟然在不遠處的花園中,雙眸下閃過一絲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