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笙搖了搖頭,又抿了一小口湯。放下手中的勺子,“不了,我還想去見見我媽去。”
她低下眼簾,沉下的臉帶著悲傷的味道。她害怕,自己的脆弱落如別人的眼中,更害怕自己會一蹶不振,從此生活在痛苦之中。
“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要回醫院。”沈其淡淡地說道。
江瑜笙抬起眸子,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餐桌上袁彥烈與袁子桐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仿佛頓時能吞噬了他,趕緊離開這裏才是上上策。
江瑜笙換好了衣服,一路保持著沉默。而沈其也安靜的不吭一聲,車廂裏隻放著沒有歌詞的音樂,這一幕像一出無聲的啞劇。
過了好久,到了醫院門口,沈其關上了音樂,歎了一口氣說道:“想哭就哭吧,痛苦是需要宣泄的。放心,我不會覺得你沒用。”
他停頓了一下,笑了笑說道:“因為,我也哭過。”
“可是,我已經哭不出來了。”
江瑜笙低下頭笑了笑,一字一頓說:“媽媽,應該不會想看到我難過的樣子吧。”
坐在身側地沈其小聲地嗯了,一臉猶豫地問:“如果你遇到陸葛沉了怎麼辦?”
江瑜笙抬起頭看向窗外,陸葛沉下站在車前,冷冷的目光凝視靜坐在車廂內的兩個人,眼底閃過一絲的驚愕隨即便消失了蹤跡。
“當沒看見。”
江瑜笙冷冷地說道,打開了車門。她可以當沒看見,但是他沈其不行呐!好歹是個大活人站在這裏,而且還是聘請他的大老板,他又怎能輕易得罪,隻是這冤家路窄。
當沈其下車後不僅看到陸葛沉還看到陳莫莫的時候,心裏默默地祈禱。他一定要盡力保護她,以免再次昏倒。不然,袁彥烈非取了他的命不可。
“好巧啊!”
聽見陳莫莫說這話,江瑜笙揚起臉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露出冷冷的笑。
陸葛沉看著她的笑顏,心口卻刺痛著。那一日她臉色蒼白,而今日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女人,還沉浸在悲痛之中嗎?
“沈醫生,這周末我和阿沉的婚禮記得來,江。”
陳莫莫停頓了一下,把那兩個姐姐咽了回去。
“江小姐賞臉的話,也請一起來哦。”
江瑜笙難掩疲憊之色,也不想和虛偽之人有何關聯,可是偏偏她卻是曾經見過母親的人,或許也是害得母親自殺的人,她的目光冷冷地盯在陳莫莫的身上。
“看好新郎,別到時候又跑了。”
江瑜笙露出一臉嘲諷的笑,陳莫莫一肚子的火,卻還得強顏歡笑的麵容。
陸葛沉伸出手握住陳莫莫,柔柔地說道:“別和瘋女人一般見識。”
聽到陸葛沉的話,她冷冷地抬起眸子,“這周末我也準備結婚,沈醫生不空。”
江瑜笙拉著呆愣在原地不動的沈其,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