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
他隻是……隻是……對!被人逼迫!
可耳畔的聲音騙不了自己,那一聲聲私私呢喃,都證明了一切。
林挽突然笑了,心中生出一絲可悲,她絕望的目光呆滯地望向那個小窗口,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側臉完美的讓人屏息。
澤風哥哥,你說過的,你他日為皇上,我便是你唯一的皇後。
澤風哥哥,你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
吳嬤嬤被她這一笑弄得有些發怵,她拿出一把小刀,刀在小窗灑下的月光中閃著冷光,像是給自己壯膽。
“大小姐,那咱們就別耽擱了,不然皇上會責怪的。”說著,吳嬤嬤拿著刀一步一步上前走去。林挽像是想到了什麼,瘋狂的搖著頭,看上去怕極了。
不要……不要!
“大小姐,老奴呢本不想這麼做這等血腥之事,隻是您今個擾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興致,這就怪不得老奴了。”說著,吳嬤嬤就拿著刀在林挽臉上狠狠劃下一刀,傾世的臉上留下一條血痕,皮肉都翻滾過來,林挽痛到無法呼吸,淚水止不住的流,血和眼淚混在一起,流進這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疼。
“還望大小姐海涵,您就好好呆著吧,沒必要做這些無用的。”說完,就扔下刀,直徑走了。
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小窗照進地窖,隱約聽得到鳥鳴。
“支呀——”地窖的門門忽的開了,走過來的那位是個可人兒,一襲紅衣襯得膚白勝雪,身姿綽綽,舉手投足間有十足的韻味,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渡了層金,平添了幾分雍容華貴。
“姐姐,在這皇上給你選的好地方裏過得還好嗎?”
林挽一臉驚異,猛得抬起頭,看著林玥的眼神裏滿是哀求和悲傷。
林玥……妹妹!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的,對不對?逼婚……是逼婚,你們都是迫不得已,是不是?
林挽伸出傷痕蜿蜒曲折的手,想爬到林玥腳下,她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嘴型一遍遍的重複道,救救我……救救我……
林玥似乎看出了林挽心中所想,她俯下身,對林挽說:“姐姐,你讓我怎麼救你?這世上還有誰能救的了你?”
林挽怔了怔,眼中蒙上了一層絕望,可還是不死心的望著林玥。
林玥紅唇微啟,說出了林挽這輩子都不想聽到的話。
“我的好姐姐,有些事怕是您一直都不知道吧,其實啊,那些奸了你的人都是太子親自挑的,你的喉嚨是太子特意囑咐人來弄壞的,當然這地窖也是太子親自挑選位置的,你還喜歡嗎?哈哈哈……”
林挽眉目間滿是恨意,絕望貫穿了她的全身,她看著麵前的一切,所有的自欺欺人在此刻倒塌,她癱在地上,像死了一般。
想她在這地窖中受了多少苦,就憑著那記憶中慕澤風的模樣才撐到現在,可現在的一切有大半都是拜他所賜,當真是諷刺至極。
“好了,吳嬤嬤,留著她也沒什麼用了,我看她的手可是刺眼的很。”林玥看著林挽,心中十分痛快,一個風光無限,一個落魄如犬。
吳嬤嬤聽此,立即喚來幾個婢女,將林挽按住,此時的林挽一臉驚恐,拚命往後躲。可都改變不了什麼。
林玥在一旁氣定神閑的品著茶,等待著吳嬤嬤接下來的舉動。
隻見她拿起刀,就往林挽手上砍去,刹那間,血流如注,如烈火般灼目。一聲慘叫,驚動了在樹上覓食的鳥,它拍拍翅膀飛走了。林挽痛得昏死過去,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可轉即又被一潑冷水拍醒。
林玥如女王般俯視下來,看著狼狽不堪的林挽,臉上帶著得意的笑,道:“姐姐,你就好好在這地窖中呆著吧。”說完,扭頭就走。
林挽看著林玥的背影,美得妖豔,魅惑眾生。她抬起頭,目光對上刺眼奪目的陽光,恍惚間似乎看到了慕澤風,這對還真是般配啊。她不止一次幻想過慕澤風一身白衣風塵仆仆來到這裏,把她抱在懷裏柔聲安慰,可現在,都是笑話。
慕澤風,是你負了我。
林玥,慕澤風……若有來生,我必要你們以眼還眼,以血還血,以命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