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三者(2 / 2)

果然,劉勇在確定陶夢是它老婆後,又立刻換上了凶神惡煞的表情,惡狠狠道:“你背著我勾野漢子,我要殺了你,你這賤人!”

說完,劉勇向著陶夢就衝了過去。陶夢柳眉倒豎,一手抖開那古老的羊皮卷,另一手提筆在半空一揮一畫,動作竟然十分優雅漂亮。

緊接著陶夢咬破舌頭,扭頭衝毛筆噴出一口血水,另一手一揚,羊皮卷飛上半空,她用沾血的毛筆迅速在羊皮卷上畫了起來。

眼見劉勇就要衝到陶夢跟前,馮十從地上爬起來,抄著桃木劍向劉勇攻去。一人一鬼纏鬥了沒多久,馮十再次被打飛,這下是再也爬不起來了。十萬火急之時,陶夢突然大嗬一聲:“收!”同時將羊皮卷翻轉對準劉勇。

隻見那羊皮卷上竟然血繪了劉勇的畫像,十分傳神!劉勇大驚,竟不再攻擊陶夢,轉身就想跑,然而羊皮卷登時爆出一陣血紅的光,竟將劉勇團團圍住了。

我見劉勇在紅光裏痛苦地掙紮著,紅光仿佛牢籠一般,將劉勇死死困住,把它一點點向羊皮卷拉去。陶夢皺緊眉頭舉著羊皮卷,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手臂都在顫抖。

似乎要收服劉勇並不容易,陶夢又向著毛筆噴出一口血水,用毛筆在羊皮卷上草草勾出一個古怪的符號,當符號畫完時,紅光陡然膨脹發亮,潮水一般向四周擴散了開。

我下意識抬手遮住眼睛,就聽劉勇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再仔細一看,紅光竟然一下就將劉勇吸進了羊皮卷裏!陶夢立刻卷上羊皮卷,用一條紅繩將畫卷緊緊纏住,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我心想,事情終於解決了,心情一放鬆,眼皮立刻變得十分沉重。

“徐寅,快看看徐寅。”

我聽見馮十對陶夢道,隨即又是一陣匆忙靠近的腳步聲,但我實在覺得太過疲累,眼皮怎麼都抬不起來。

陶夢一把扶住我,大聲喊著:“寅哥!醒醒!別急著睡,撐著點!”緊跟著就是手機撥號的聲音,“喂,市人民醫院嗎?我這兒有人受傷了,快來!快!”

我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一燈分三魂七魄,一命得五離八過……”

一片黑暗裏,我好像聽見了已經死去的父親的聲音。

“一分胎光聚清陽,命魂離思離智芒;二分爽靈祛陰戚,命魂離動力無依;三分幽精正雜餘,命魂離體離康虛……小寅?你怎麼在這兒!快出去,這裏不能進來!”

父親似乎十分憤怒,衝我大吼,隨即又聽他向母親道:“老婆!你不是看著兒子嗎?怎麼讓他跑進來了!還不帶他出去!小寅,出去玩,爸爸在做事,你不能進來……”

渾渾噩噩間,我似乎“哦”了一聲,就再也聽不見任何什麼,看不見任何畫麵了。

後來,我是在醫院醒過來的,我皺眉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子裏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暈過去之前的事。

看來,我還是保住了一條命。

我撐著床鋪想要起身,後背驀地一痛,我悶哼了聲又倒回床上。這下驚醒了陶夢,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抬頭,一見我醒了蹭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眶竟然瞬間就紅了。

“寅哥,你終於醒了!我去叫醫生,你等著。”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陶夢風一樣地卷出了病房。

沒多久,陶夢就帶著醫生回來了,一個大夫兩個小護士圍著我檢查了一番,又問了不少問題,最後告訴陶夢我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後背的傷可能傷到筋骨,導致我短期內右手會不太靈活,但多做做複健,很快就能好起來。

送走醫生,陶夢又急忙給馮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醒了,又跟馮十說這個點太晚,讓他不用趕過來,等明天再來看我。

等陶夢掛斷電話,我才終於找到空隙跟她說話:“馮十怎麼樣了?”

“沒事,健康著呢,”陶夢在病床邊坐下,“就是擦破了點皮,當天就出院了。”

說著,陶夢握住我還紮著針的手,眼眶一紅,眼淚直在大眼睛裏打轉。我看得一驚,無奈笑道:“怎麼了,我這不是還活著嗎,怎麼就給我哭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