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沉的心情似乎很好,所以並沒有找溫南枳的麻煩。
溫南枳也避開宮沉會出現的所有時間,無法避免的時候,她也會快速的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周多,溫南枳發現,每天來等宮沉的林宛昕也發生著變化。
林宛昕一天比一天光彩照人,看到宮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做一些親昵的動作。
像是麵帶笑意的替宮沉整理一下領子袖口,替他穿上外套,甚至還能輕撫宮沉的發絲。
溫南枳來到宮家後,看到過宮沉身邊不少女人,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能做這些,就連之前鬧得瘋狂的肖藍也不過是宮沉消遣的玩具而已。
最讓溫南枳詫異的是,林宛昕的特別對待越來越明顯。
尤其是今天早上。
早上,溫南枳憋不住的想上廁所,一看時間,才九點,還沒到宮沉起床的時間,任何一種響聲都可能驚醒宮沉,甚至被他訓斥。
每天早上,整個宮家隻有人影輕微的晃動,沒有人敢發出響聲驚動樓上的宮沉。
溫南枳撐起身體,想忍一下,但是為難的皺起眉頭,隻能小心翼翼的起身。
溫南枳不敢發出一點響動,小心的拉開門觀察了一下周圍,固定的幾個女傭在廚房裏走動著,忠叔則無聲的指揮著。
趁機,溫南枳拉開門走了出去,向著洗手間走去。
卻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林宛昕,她盯著林宛昕腳下的高跟鞋,驚恐的抬起食指放在唇上,想要阻止林宛昕往裏麵走來。
林宛西神色愉悅,並沒有看到溫南枳的提醒。
咚咚咚的高跟鞋聲音,在這種古樸的宅子裏顯得十分的清晰,尤其是當大家都輕手輕腳的時候,這點鞋跟聲就像是敲鑼打鼓般回蕩在上空。
溫南枳臉色一白,林宛昕卻毫不知情依舊帶著笑意。
從廚房輕聲疾步出來的是忠叔和幾個女傭,他們臉色都很難看。
忠叔上前看著林宛昕,發覺她來得太早了,“林秘書,你來早了。”
林宛昕手裏捏著一個餐盒,雙手攏緊抱在懷中,十分珍視裏麵的東西。
“我隻是早點來等宮先生。”
忠叔盯著林宛昕手裏的餐盒,想說點什麼,樓上已經響起了下樓的腳步聲,很急促,甚至可以預想到來人黑氣叢生的那張臉。
女傭縮著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將頭壓得很低。
溫南枳更是躲到了女傭的身後,僅僅露出一雙眼眸望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身影。
宮沉隨意的穿著一件黑色長睡袍,睡袍沒有係上,露出精壯的胸膛,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下身是一條同色的睡褲,腰腹肌肉緊繃。
睡袍隨著宮沉下樓的腳步,輕飄飄的揚起,隱隱約約的將他高挑的身形展露,最後他的腳步停在樓梯的轉折處,站在那宛若黑暗中走出的殺手,身軀凜凜,眉目冰冷孤傲。
早已經是初夏的天氣,卻帶著冬日才有的嚴寒。
就連原本神色喜悅的林宛昕都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做了早餐,原本想早點來等你的。”林宛昕聲音透著慌張和顫音,眼眶微紅的望著階梯上的男人,眼中的傾慕毫不遮掩。
此時沒有人敢說話,忠叔垂首的臉上擰出了一道皺紋,餘光掃視著林宛昕全身。
當大家都以為宮沉要盛怒的時候,他卻隻是緩緩的走了下來。
宮沉站在林宛昕的麵前,垂眸望著她手裏抱著的餐盒,伸出手,“給我。”
林宛昕將餐盒遞給了宮沉,刻意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宮先生,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一起用餐吧。”宮沉並沒有生氣,對著忠叔說了一句。
忠叔恭敬的點頭,“是,馬上準備。”
林宛昕臉上的表情變化的特別快,前一刻還難過,後一刻卻又欣喜若狂,雙手都忍不住的握住了宮沉的手臂。
而宮沉卻沒有推開她。
溫南枳難以回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林宛昕是唯一一個吵醒宮沉而沒有被趕出去的人,並且還能和宮沉一起用餐?
宮沉和林宛昕難道……
溫南枳手臂被什麼人扯了一下,立即回神看著從身側走過去的忠叔,她不敢引起宮沉的注意,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留下!”宮沉側身抬起手指著溫南枳。
溫南枳一驚,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身上也多了兩道目光。
“好。”溫南枳拖著沉重的腿,跟著宮沉和林宛昕走進餐廳。
林宛昕皺眉打量著眼前打石膏的女人,之前都沒有好好觀察過她,走近看清了長相,反倒是讓林宛昕心口悶悶不快。
溫南枳雖然不是一眼就讓人難忘的美女,可是她這身雪白毫無瑕疵的肌膚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加上麵容清秀可人,眼神稍有不同就會有不一樣的神態,簡直就像是一尊雕刻細致的精致娃娃。
“請問你是……”林宛昕這才想起來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誰,隻能坐下後看似無意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