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被宮沉帶上了車子,她立即推開了宮沉,一個人縮在了角落裏。
她看著車窗外的問下,終於可以用力的呼吸著。
金望也跟著上了車,他看氣氛不太對勁,便回頭看著溫南枳解釋了起來。
“南枳小姐,你放心,我紮溫允柔的地方不是什麼要害,最多讓她疼,讓她多流點血,不礙事的。”
金望的話音剛落下,溫南枳就看到溫家的人像是瘋了一樣,手忙腳亂的將溫允柔送上車,著急的離開了溫家。
溫南枳帶著傷回來,除了薑雲露出擔憂的目光之外,誰也沒有搭理過她。
如今薑雲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十分奇怪起來。
溫南枳說不上來這種感覺,隻能自己忍著。
她看著站在溫家大門外的薑雲,兩人目光相撞,卻少了以往那種親密的感覺。
她擦了擦眼睛,避開了薑雲的目光。
“對不起……”溫南枳低頭看著自己的擰紅的手指,餘光還瞟了兩眼宮沉。
她隻看到宮沉的手放在膝頭,輕微的敲了幾下。
“錯哪兒了?”宮沉低沉的聲音像是悶在胸口的一樣。
“我不該回溫家的。”溫南枳無力的開口,“可是,我真的沒有拿過文件。”
“我知道。”宮沉漠不關心的隨口一句,“我去問過忠叔了。”
忠叔?
忠叔不可能亂說的,溫南枳覺得忠叔不是那種亂嚼舌根子的人。
宮沉看出了溫南枳的疑慮。
“忠叔不會主動說什麼的,但是我問了他就必須回答我,這是他作為管家的首要職責。”
“我不是要瞞著你的,我隻是不相信……”溫南枳還想替薑雲辯解。
宮沉直接抬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我看得到,不需要你說什麼。”
頓時,溫南枳和宮沉之間再無交流。
宮沉看溫南枳的裙子都破了,位置還好在大腿中間,坐下後就貼著大腿露出了肌膚。
又想起,溫南枳剛才被溫家和周家的人威逼的時候,宮沉便覺得她瘦弱的根本就擔不起他心裏所謂的仇恨報複。
宮沉站在門外已經把這件事都弄清楚了。
溫南枳果然是溫家的犧牲品,就算是弄死溫南枳,溫家也不會有一絲的難受。
宮沉不明白,為什麼溫南枳會被溫家如此的排斥。
他順勢望去,看到溫南枳縮在車門旁,雙肩顫抖著,眼淚一滴兩滴的落在發紅的手指上。
她哽咽道,“我是不是……我是不是真的沒人要了?”
她的聲音很低,像是對自我的懷疑。
宮沉聽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掩唇,看到這樣的溫南枳,渾身不舒服。
下一刻,宮沉伸出手將溫南枳拽了過去,直接攬進了懷中。
宮沉抽開自己的長款外套,將溫南枳包裹了進去,剛好將她破了的裙子蓋好。
突如其來的溫暖,溫南枳不由得一顫,她微微仰頭看著宮沉。
“宮先生,我能……能抱一下你嗎?”
溫南枳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宮沉的回答,便把手微微縮回來了。
宮沉蹙眉,不悅的拉著溫南枳退縮的手放回了自己的腰上。
“這種事情要問嗎?”宮沉沒好氣的開口。
溫南枳摟著宮沉的腰,將臉頰埋進了他的懷中,深吸一口氣,鼻腔裏全部都是宮沉霸道的氣息。
她的眼淚瞬間沾濕了宮沉的襯衣,“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受傷的明明是我?為什麼他們,他們要這麼對我?”
宮沉抬手想拍拍溫南枳的背,但想想還是放下。
金望瞄了一眼,趁著紅燈,他立即轉身看著宮沉,無聲的示意宮沉拍下去。
宮沉不想如此做,金望氣得支著身體,用力的壓著宮沉的手直接壓在了溫南枳的背上。
金望猛地對宮沉點點頭。
宮沉想著反正也是金望逼的,和他沒關係。
有意無意拍了幾下溫南枳的背。
但是他沒想過,他不想做的事情,誰能逼他?
溫南枳的僵硬的身體明顯放鬆了下來,就是這哭聲從嗚嗚變成了劇烈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