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上了車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明天去顧家吃飯,不要到處亂跑,雖然張佳蘭被抓了,但是她不認罪,又有周家替她打點,她一出來就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無法證明張佳蘭的有罪,就沒有辦法證明肖澤有罪,你知道後果嗎?”
宮沉冰冷的聲音像是死亡在逼近溫南枳一樣。
溫南枳猛地點頭,想起自己幾次死裏逃生,她就覺得後怕。
說到顧家,溫南枳便想起了自己上一次跟著顧夫人王瑜珊去山莊的事情。
“山莊,許菲妍她……”
許菲妍的事情過去挺久了,溫南枳始終不相信她會畏罪自殺,尤其是她在暴露了林宛昕之後。
“自殺,有人操控結案了。”宮沉草草給了答案,隨即望向溫南枳,“這和你沒關係了,不要多問。”
宮沉也不相信自殺這件事,根據顧安的調查,許菲妍結案和宮梅有關係。
那整件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許菲妍根本就不認識宮梅,宮梅沒道理要去管許菲妍的事情。
宮沉不讓溫南枳插手,第一是覺得與宮梅有關,那就是他的事情,第二溫南枳太容易被利用,根本不是精明的宮梅的對手。
可是溫南枳卻覺得宮沉不讓她插手是因為其中還牽扯了一個林宛昕。
“我懂了,林秘書沒事就好。”溫南枳低低的說了一句。
宮沉沒聽清楚,側耳繼續聽著。
“你說什麼?”
“沒。”溫南枳看車子已經到了宮家,便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但是宮沉偏袒林宛昕,任憑誰也看得出來,這始終是溫南枳心口的一根刺。
……
晚上,宮家都靜悄悄的,好像沉寂在黑夜的夜空,被層層烏雲遮蔽著,每一絲光亮透出來都帶著沉重的厚重感。
初夏多雨,甚至還帶著悶熱。
對於住在儲物間的溫南枳而言,就更加難受。
從這一周開始,她就悶熱的睡不著,唯一的窗戶打開後會有蚊蟲飛進來,即便是她點了香也無濟於事。
衣櫃雖然是新的,可是畢竟是儲物間,把她的衣服都給陰濕發黴了。
倒黴事情一件一件的。
溫南枳變得很無奈。
“南枳小姐,我進來了。”忠叔敲門進入了房間,後麵還站了兩個女傭。
“忠叔,怎麼了?”
溫南枳疑惑的看著忠叔,身上已經粘了一身濕汗,恨不得去重新洗一個澡。
她抽了一張紙,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個房間濕氣重,最近陰雨綿綿的,不利於你的傷口愈合,宮先生讓你搬到二樓去住。”
“二樓?那些客房嗎?”溫南枳咽了咽口水。
忠叔友好的點頭,“是,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一間,我讓她們幫你把東西搬上去。”
“不,我不去。”溫南枳立即揮手,“我住在這裏一點都不熱,我真的沒事,我不想去二樓的房間,我不想去。”
那裏都是宮沉對她不好的回憶,她真的不想去。
而且那些房間似乎都有別的女人住過,她更不想去。
這樣隻會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她們中的一個。
忠叔似乎看出了溫南枳的疑慮,心底倒是有了一個想法。
“那就算了吧,南枳小姐你就住在這裏罷了,我會替你回了宮先生的。”
“什麼?管家,宮先生那麼忙,這種事也需要勞煩宮先生嗎?”女傭一不滿意說道。
“對呀,是南枳小姐自己不想去住的,咱們也沒有逼她呀,何必再去心煩宮先生?”女傭二又補充。
她們都明白,溫南枳想現在已經地位不同了,再往上升,是不是最後得住到三樓主臥去?
到那個時候,她們這些曾經為難過溫南枳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忠叔板著臉嚴肅的看著身後的兩個女傭,“你們會後悔說這番話的!都給我出去!”
溫南枳盯著離開的三個人,微微歎了一口氣。
……
忠叔在樓下刻意等到了睡覺時間,才緩緩上了樓敲開了宮沉的門。
這兩天陰雨天氣,宮沉頭更疼,脾氣也暴躁了一些。
忠叔看宮沉一杯接一杯的酒往嘴裏灌,他心裏也著急。
“宮先生。”
“她搬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