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陪這洛詩晴聊了一會兒,洛詩晴的精神狀態不是特別的好,說一會兒就要撐著腦袋休息一下。
溫南枳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洛詩晴,除了臉色之外,她和正常人無異,一樣很在意自己的外形。
頭發也是精心打理的,身上的裙子也是溫南枳能認出來的名牌,即便是坐著輪椅,她穿的也是昂貴的高跟鞋。
尤其是她手指上的婚戒,在燈光下顯得無比的閃耀。
從而可以看出來,秦桑對洛詩晴真的特別的好。
洛詩晴察覺到溫南枳的目光後,摸了摸自己的手,像是在遮掩,又像是在故意顯露。
“秦桑真的很愛我,我心裏一直覺得對不起他,要不是我就不會拖累他了。”
話音剛落下,洛詩晴便哭了起來。
溫南枳雖然不知道她生的什麼病,卻擔心她哭傷了自己的身體。
“秦太太,你別哭,小心自己的身體。”
溫南枳遞了一張紙巾給洛詩晴。
洛詩晴點去眼角的淚珠,低眉順目的樣子真的很柔情,和剛才發瘋的女人完全判若兩人。
難道是和洛詩晴的病有關係嗎?
想著,溫南枳不由自主的看向陽台外的宮沉和秦桑。
她這一抬眸,剛好宮沉也看向了她,他的嘴型似乎是在說她的名字。
“溫南枳是溫祥的女兒,我娶她的確是有目的……”宮沉的唇角溢出最後一口煙霧後,便掐了手裏的煙。
秦桑冷情的神色有了起伏,“宮沉,我的確和你說過想要報複敵人要從弱點下手,但是我沒叫你娶個敵人在身邊。”
宮沉看房間裏溫南枳盯著自己,他便轉身背對著溫南枳,隨意道,“她不一樣。”
“宮沉,我是怕你……”秦桑深吸一口氣,手邊的煙霧都遮蓋不住自己的無奈。
“怕我像你一樣?你回來是不是和你在外麵養的那個小女人有關係?按照道理,你養了這麼多年,真要給洛詩晴做移植早就該做了,結果最後讓人跑了?你故意的吧?”
宮沉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桑。
他記得自己在國外的時候,秦桑除了洛詩晴這個青梅竹馬之外,還有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女人。
他還給那個女人取了個外號,藥引。
因為那女人是秦桑手下留情養著給洛詩晴做移植的。
秦桑察覺到宮沉的目光後躲開了,“我沒有放走她,她趁機跑了而已。”
“好,既然如此,那你回來第一時間找我,卻不去找那個女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拜托我?”宮沉說完寒暄的話,便開門見山。
秦桑長指一曲,手裏忽明忽滅的煙頭便掐在了手心。
“我聽說你之前讓言翊找了一顆心髒給別人,幫我也找一顆。”
“你當買菜?那小姑娘從出生等到十九歲,運氣好才找到合適的,你這是插隊。不過我覺得……你是想放藥引一馬,不讓她給洛詩晴移植了?洛詩晴那裏該怎麼說?”宮沉難得話多。
“瞞著。”秦桑垂下澄澈的眼眸,冷峻的容顏直接蒙上一層夜色的黑沉。
宮沉邪笑一聲,身子微微後仰,修長的身形慵懶裹著夏夜的清風。
“秦桑,你這樣我第一次見到。”
“宮沉,你這樣我也第一次見到。”秦桑目光落在裏麵渾身散發著柔光的溫南枳身上。
宮沉望過去,眼神都變了。
秦桑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告誡宮沉,謹慎開口,“宮沉,如果隻是獵物,就不要過分親密,不然養久了……”
宮沉抬手阻止秦桑繼續說下,然後走了進去。
“我們走了,你們好好休息。”宮沉看了一眼溫南枳。
溫南枳立即乖巧的走到了宮沉的身邊。
“宮沉,有空就多來找秦桑走動,我這樣……”洛詩晴眉頭繞著一團凝重之氣。
宮沉沒怎麼理會,直接拉著溫南枳離開了房間。
進入電梯後,宮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
“對洛詩晴感覺如何?”宮沉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