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薑雲被人帶了進來。
“南枳,你有沒有事?”薑雲摟住了溫南枳。
溫南枳卻身體一顫,有些抗拒,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無法怪罪薑雲什麼。
“媽,我沒事。”
“南枳,你不要再瞞著了,你鬥不過他的!”薑雲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溫南枳。
溫南枳還是搖頭,“媽,對不起,這件事真的不可以,這涉及到人命,我不能這麼做。”
“你這丫頭又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見了我就來氣,去把家法拿過來,你們兩個一個都別想逃,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扛得住!”
溫祥指使這房間裏的手下。
很快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棍子就被拿了過來,為了顯示家法的重要性,溫南枳的太爺爺就找人精心雕刻過。
木材選用的是不易斷的材質,上麵有一些暗紅的血跡,說是那些不守規矩的人受了家法留下的,代代用著就是警示後人。
但是在溫祥手裏,這不過是一根能讓他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棍子罷了。
棍子一起,敲下來的時候,溫南枳以為自己習慣了,但是那種擊打皮肉又滲透到骨的痛感,讓她當場叫了出來。
“啊!”
溫南枳護著薑雲,動都不能動。
薑雲看著哭了出來,大聲求饒著,“別打了!你會打死她的!”
“喲喲喲,誰啊,大清早的鬼哭狼嚎的,還讓不讓人睡了?”錢慧茹裹著睡袍從書房門外走了進來。
錢慧茹一看到薑雲和溫南枳母女像是落水狗一樣被溫祥打,差點就想拍大腿叫好了。
但是一想到維護溫南枳的宮沉,錢慧茹始終心有餘悸,隻能假心假意的走到溫祥身邊安撫他。
“老公,什麼事情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氣死我了!”溫祥又打了幾下,最後扔掉了手裏的棍子。
薑雲查看溫南枳身上的傷,全是深深的淤青,滲透在雪白的肌膚上,變得可怖。
“南枳,對不起……”薑雲哀聲道。
溫南枳雙唇顫抖,臉上全是冷汗,卻還是搖了搖頭。
她相信,薑雲還是關心自己的,可能她突然之間的冷漠都是逼不得已。
“把她給我關起來,要是宮家的人找來,就說不知道,嘴巴都給我嚴一點!”溫祥警告著在場的所有人。
可是當奄奄一息的溫南枳被溫祥的人扛著出去的時候,卻聽到了溫允柔的尖叫聲。
“啊!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溫允柔被人架著刀走了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溫南枳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就被架著溫允柔的女人用匕首點了點。
“溫總,我老板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特意讓我來接溫南枳的。”
“你老板?你是……”溫祥立即猜到了是誰,臉上掛起了虛偽的笑容,“不用操心,南枳畢竟是我女兒,她一定會聽我的!”
“是嗎?那你一聲不響帶溫南枳過來,是想做什麼?”陌生女人聲音上揚,“是為了溫南枳嘴裏的閔玥吧?想先找到占為己有?溫總做人可別太得寸進尺了,你做的一切都在我老板眼裏。”
溫祥神情一急,“我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老公,你快救救允柔啊!”錢慧茹著急的盯著女人手裏的溫允柔。
“想二小姐安然無恙的話,就把溫南枳交給我,老板和溫總的生意繼續,不然的話,那溫總可能要先鬆鬆二小姐了。”
陌生女人玩匕首很厲害,看著寒光閃閃的,都沒看清楚刀刃貼向溫允柔。
溫允柔的脖子上已經三道血痕了。
愛美的溫允柔也怕了,她之前被宮沉手下刺的傷口才好,要是再被人劃傷,那麼多傷痕要修複多久?
“救我!救我!”溫允柔大喊著。
“溫總,你鬥不過我老板的,或者說你想兩個女兒都見死不救?”陌生女人兩指快速的轉動著匕首,這次是對著溫允柔的胸口而去。
這個陌生女兒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她說敢下手,就一定敢下手。
錢慧茹哭哭啼啼的喊著,溫祥還在考量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