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枳覺得這天突然變得陰沉沉的,有些讓人不安。
“周家送了消息過來,說三天後舉行周少爺的葬禮,讓兩位都去參加。”忠叔平靜重複道,“最近外麵都是周家和溫家不合的消息,兩家人怕是要勢不兩立了。”
“那是自然的,宮先生一口氣斷了周家那麼多生意,周家沒處撒氣隻能拿溫家出氣,隻可惜……”金望看了看宮沉和溫南枳,“隻可惜那報廢的車子,還是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樣下去,恐怕就被溫允柔逃了。”
溫南枳聽聞,覺得奇怪。
“金助理,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是溫允柔撞的周瑾?淩零不是也說,溫允柔的確是坐在副駕駛的嗎?”
“雖然那段路的確沒有什麼監控,但是其他路段有,卻顯示溫允柔開車,這說明溫允柔和錢慧茹一定因為什麼事情下車交換了位置,最恨周瑾的人隻有溫允柔,錢慧茹不會發傻到要撞死周瑾的。”金望解釋道。
溫南枳覺得有理,可是沒有證據又能怎麼辦?
“沒關係,溫家哪個人被周家抓住都無所謂,反正他們都該死。”宮沉根本不介意,誰去頂罪。
反正溫家的人也是死不足惜。
溫南枳表情一愣,她也是溫家的人呀。
“咳咳,南枳小姐,宮先生的意思是,現在溫家的人,你這不是隨夫姓了,就不算溫家的人了。”金望對著宮沉使了眼色。
溫南枳目光一垂,看著宮沉。
宮沉抿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線,微微蹙眉,可能是沒想到女人這麼難哄。
“是。”宮沉附和道。
溫南枳這才笑了出來,問道:“那我可不可以回去工作了?我還欠你好多錢,要還好久好久的。”
“你……”宮沉一聽溫南枳這嬌嗔的聲線,立即掃了一眼書房裏的閑雜人等。
閑雜人等十分明白事理,這幾天都被周瑾的死困擾著,這麼晚了,也該讓人歇息了。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金望夾著文件,對溫南枳笑了笑,然後跑了。
忠叔沉默不言,步子卻十分的大,趕緊離開。
一下子,書房裏就剩下了溫南枳和宮沉。
宮沉看了看時間,和金望聊了那麼久,居然已經晚上十點了。
“早點休息吧。”
宮沉假意起身,準備去客房。
沒錯,他這兩天還睡在客房裏,溫南枳膽子現在也越來越大了,仗著自己這次被冤枉,居然也不知道說句話讓他順著台階下去。
“這麼早?宮先生,你睡得著嗎?”溫南枳詢問道。
她才不信宮沉能這麼早的睡著。
每天故意在樓下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她又沒聾,能聽不見嗎?
可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宮沉好像還是很在乎她的。
“閉目養神,不行嗎?”
宮沉轉身走出書房,直接進了客房。
但是推開門卻傻眼了,裏麵的床鋪都被收了起來。
“宮先生,你認床吧?我看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幫你把東西都拿到樓上去了,再怎麼說,該睡客房的也是我。”
溫南枳故意這麼說,然後天真的看著宮沉。
宮沉立即明白溫南枳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將溫南枳撈進了懷裏。
緊緊的禁錮住。
溫南枳覺得自己雙腳都離地了,整個人貼著房門被抱了起來,然後直視著宮沉的雙眼。
宮沉問:“好玩嗎?”
溫南枳每次麵對宮沉漆黑的雙眸,都會低頭臉紅,她微微搖頭。
“沒玩。”
“那就是在邀請我?”宮沉語氣曖昧不清,腹中的火早就燃燒了幾天。
“也沒。”溫南枳冷淡道。
一盆子冷水澆灌了宮沉。
他難得這麼熱情,溫南枳一如既往的害羞,不韻世事,還有點性冷淡。
他鬆開了溫南枳,然後背對著她。
“沒事,我睡客房就好了。”
溫南枳一愣,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她腦袋裏不由得想起賀蘭離說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