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茹一認罪,一切案子都變得異常順利,反正都推給錢慧茹就成了。
還沒等到錢慧茹審判,就先等來了周瑾的喪禮。
溫南枳跟著宮沉一起到了周家,看到溫家三個人也到場了。
遠遠看去,溫祥,薑雲和溫允柔,這三人站在一起,莫名的和諧,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不過他們這三個人出現在這裏,主要是賠罪來的,一直都被周家人冷落著。
從溫允柔的臉上明顯就看出了不耐煩。
溫南枳咬了咬唇,她很清楚錢慧茹是為了溫允柔頂罪的,溫允柔居然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知悔改!
“你想去救錢慧茹?”宮沉低聲問道。
“我……”溫南枳搖頭,“不想,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情願自己是個孤兒,或許這樣才算是解脫。”
反正溫家也沒有人把她當做是一家人。
“這是她自己選的,我管不了。”溫南枳撇過臉頰不去看溫家的三人。
走近周瑾父母的時候,溫南枳低聲說了一句節哀。
張佳蘭和周父的臉色不太好看,卻又礙於宮沉在,隻能忍氣吞聲說了聲謝謝。
張佳蘭當著眾人說吊唁詞的時候,幾乎是哭著說的,畢竟自己兒子連個全屍都沒有,隻能一條腿下葬,說出去的確讓人聽了同情。
溫南枳站在後麵,心情有些複雜,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參加周瑾的葬禮。
她還記得自己和周瑾高中在一起的時光,那時候大家都很單純,想的也不多,從來沒有想過會因為權益站在了對立麵。
如果有來生,希望周瑾能找一個好人家,也能找一個真正喜歡的人。
葬禮結束後,這一切便從大家的嘴裏淡淡的散去了。
每個人都在等錢慧茹的下場。
可就在這個時候,錢慧茹居然在牢裏瘋了。
……
錢慧茹的確瘋了,隻不過在瘋之前她見了一個人。
薑雲。
錢慧茹每天都在等溫允柔來看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警察說有人來看她了,她立即想到了溫允柔。
沒想到看到的卻是穿著端莊大方的薑雲。
“你怎麼會來?我知道了,是來看笑話的。”
“你的笑話,我看了這麼多年,說實話,我看厭了,所以今天才來提點你一下。”
薑雲每次在說一些做一些違背佛祖的話和事情時,都會習慣性的收好佛珠。
看上去她是愛惜佛珠,其實也是心虛的一種表現。
錢慧茹看著薑雲不緊不慢的動作,頓時覺得有些擔驚受怕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不準為難允柔。”
“你放心,我怎麼可能為難允柔呢?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說起來還要謝謝你,把她養得這麼好。”薑雲掩嘴一笑。
“你什麼意思?”錢慧茹問道。
“你不是早就懷疑了?自己不敢相信,才落得這樣的下場,怪得了誰?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從你趾高氣昂走進溫家開始,我就每天都在想著讓你如何死得難看,現在,我終於做到了。”
薑雲湊近玻璃窗,一字一句的說給錢慧茹聽。
錢慧茹臉色煞白,她似乎一下子解開了心裏一直的疑慮。
“你,你把我的允柔怎麼了?”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你的允柔?”薑雲笑得更得意了,“實話告訴你,是我的允柔,你哪裏有福分生個這麼好的女兒?”
“你……你……難道溫南枳一直不肯說的秘密,就是她和允柔其實……被掉包了?”錢慧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也是母親,怎麼可能觀察不到孩子的反常,她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不然她要怎麼麵對自己折磨了這麼多年的溫南枳?
所以她請願一切都是假的。
“嗬嗬,你也想多了。”薑雲脫口道。
錢慧茹盯著薑雲這張精明算計的臉,突然覺得好像所有人都被這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女人騙了。
掉包這種事,隻要一個人懷疑,另一個人一定也會懷疑,就像溫允柔懷疑在先,溫南枳立馬就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薑雲連殺錢慧茹的心都有了,這麼算計二十多年,難道就為了掉包?
錢慧茹意識到一切沒那麼簡單,她拍打著玻璃。
“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快告訴我!”
“你的孩子死了,真可惜,還是個男孩,本來要是女孩我的確想要掉包,養著就算了,可是你偏偏生了個男孩,溫祥知道了怎麼可能讓我安穩的坐著正妻的位置,我早該死無全屍了,所以……我讓郭英處理了。這就是你要知道的真相,所以郭英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