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麵對這麼多人,有些退縮,但是看到溫祥帶著如此大義凜然的表情看著自己的時候。
她不由得冷笑。
“假的,我說了我沒有做過,這些都是溫南枳為了報複我們,編造的謊言,這些小嘍嘍都是他們請來的,給錢想要說什麼都可以,沒有證據。”
薑雲撐起身體,像是維持住自己最後的尊嚴,她撥動手裏的佛珠,嘴裏一句一句的念叨著經文。
仿佛她還是那個慈眉善目,和藹和親的女人。
溫南枳盯著薑雲,才將她完全的看透了,這個喊了二十幾年媽媽的人,居然比溫祥還要虛偽。
溫南枳身子有些搖晃,宮沉一把扶住了她,將她扶坐在沙發上。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宮沉冷聲道。
薑雲卻保持這淡然的笑意,她自認為她沒有留一點痕跡。
她甚至和宮沉高談闊論起來:“宮先生,說句實話,溫南枳今日這樣搬弄是非,明日可能就對你如此,說到底是我們溫家不好,當初看錯了女兒,其實要是換一下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薑雲將溫允柔視若珍寶,因為婚姻的扭曲,她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了溫允柔的身上。
在薑雲的眼中,溫允柔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她更不可能接受任何人批評溫允柔。
因為說溫允柔仿佛就在說她自己。
而宮沉卻譏笑出聲:“溫夫人,你還說你對溫允柔沒有私心?你也不看看溫允柔是個什麼貨色?論姿色,溫南枳在溫允柔之上,論才能,據我所知溫允柔除了能辨別出幾個名牌之外,恐怕連最簡單的文件編輯都不會,論……”
說到這,宮沉看了一眼溫允柔,嘲諷的目光將溫允柔看得徹徹底底。
“一個破鞋,溫家當寶,無所謂,可別說出讓人笑話了,自己捧在手心裏當個公主也就算了。”
“你胡說什麼!允柔才是……”薑雲氣急,差一點就說漏了嘴。
“溫允柔是什麼?”宮沉挑眉道。
溫允柔聽到宮沉如此評價自己,仿佛自己渾身上下體無完膚,她更是羞愧的想要鑽進地洞離去。
“我不是!我比溫南枳好一千倍,一萬倍!我才是溫家的大小姐!”溫允柔吼了出來。
“哦?”宮沉冷笑一聲,看向薑雲。
薑雲的偽裝再好,也及不上一個愚蠢的女兒拆台。
溫祥聽聞,拍了一下桌子:“夠了,都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溫南枳離開了,允柔就是溫家的大小姐,哪裏說錯了?”薑雲幹脆就咬文嚼字。
“嗬嗬,我還真是長見識了,你們所謂的大戶人家這麼摳字眼說話累不累?既然是要證據,那我給不就行了?”大川打斷大家的話。
大川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來,溫夫人,你好好睜大的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金鑲玉的鐲子。
這鐲子價值不菲,並不是大川和淩國豪這樣的人能消費的起的。
“這是溫夫人給我老婆的,說是給我老婆處理孩子的報酬,之後還給了不少錢,但是我老婆把這鐲子留下了,就怕有一天自己錢不夠用了,沒有證據來要錢。”淩國豪理所應當道。
溫祥一步上前,拿起那鐲子反複看。
“你不是說鐲子丟了碎了?你把那碎片拿出來給我瞧瞧!”
“碎了誰會留著?”薑雲心虛道。
“這鐲子是我當年送給你的,我會認不出來嗎?薑雲,你可真藏得夠深的。”溫祥道。
薑雲盯著那個鐲子,目不轉睛的。
她一直覺得郭英會死,完全是因為郭英太貪了。
但是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會輸在郭英的貪念上。
因為郭英貪,所以忍著都沒把鐲子賣了。
而薑雲卻覺得像郭英這樣的人,這鐲子都不知道轉手幾人了。
當初薑雲將鐲子送出去的時候,也是不舍的。
畢竟這是溫祥對她很好的時候送的定情信物,她每天都戴著,即便是溫祥把錢慧茹接進家裏,她都戴著鐲子。
就是希望溫祥看在當年的恩愛情分上,能對她好一些。
可是當她知道錢慧茹剩下男嬰後,她就知道這情分是回不來了,她留著這個鐲子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送給郭英這樣的人,讓薑雲有一絲快感。
就像是在侮辱溫祥一樣,可也是因為這樣,最後這個鐲子成為了指認自己的證據。
“你給我說話!”溫祥憤怒的將手裏的鐲子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