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一看局勢劍拔弩張的,接下去說的話肯定都是要撕破臉皮的。
這些年要不是夏佑之前就有自己的支持者,就衝林宛昕這副作天作地的模樣,加上夏紹禮一副怎麼都補償不夠的心態。
夏佑估摸著自己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哪裏還能坐在這裏和他們這麼心平氣和的說上話。
夏佑看著宮沉懷裏膽戰心驚的曦曦,想著孩子和自己是一樣,都是無辜的牽連者,雖然看著小,但是心裏都懂,別到時候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心裏念著以後怨宮沉和簡晴。
“你們要談可以,孩子的臉都腫了,我帶下去讓夢姨擦擦藥膏,不然這幾天都消不下去。”
宮沉明白夏佑的苦心,點了點頭,對著曦曦低語了幾句。
曦曦立即忍著眼淚,像個小男子漢似的牽著夏佑離開。
簡晴看著懂事的曦曦,心裏更不是滋味,剛才就應該再用力打林宛昕,反正她覺得怎麼打都不解氣。
曦曦離開後,客廳裏的氣氛陡然之間變得更加的沉悶壓抑。
光是宮沉一個人的氣勢,就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顧言翊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便站了出來說了兩句。
“夏總,既然大家都覺得自己有禮,那就拿出證據來說話,你看如何?”
“這是自然的,但是你們人多勢眾欺負宛昕一個人,這未免……”夏紹禮習慣性的偏袒著林宛昕。
林宛昕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變得有恃無恐。
這樣的畫麵,簡晴太熟悉了,甚至覺得這些年,原來自己的死根本沒有讓夏紹禮有任何的悔改。
相反的,反而讓夏紹禮對林宛昕更加的偏袒,甚至像是養成了一種習慣似的。
簡晴端正的坐著,覺得手都在發麻,卻打不醒這些人。
“夏總,你可真能開玩笑,當年南枳一個人被欺負的時候,你幫著林宛昕,為了林宛昕讓南枳委曲求全,林宛昕現在連宮先生的兒子都敢打了,我們最多算是以牙還牙罷了,你居然說我們是以多欺少,你可別忘了打林宛昕的隻是簡小姐,別人可沒動手,最多算個一對一。”
賀蘭離憋著一口氣,聽到夏紹禮說不公平的話立即跳出來質問一番。
“阿離,你何必說這麼多,人老了,糊塗了,我們應該理解才是。”簡晴不滿的看向夏紹禮,心裏早就沒有這個父親了。
夏紹禮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泯了抿唇。
“你敢這麼說我爸爸?你也不過是個死人而已,現在跟著簡晴了,以為自己就雞犬升天了?你知道嗎?賀蘭離,你連坐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我要是告訴宮梅你沒有死的話,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嗎?”林宛昕笑著威脅道。
賀蘭離哈哈笑了出來,回答道:“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的確叫賀蘭離,但是我不是你嘴裏的賀蘭離,我從出生證明到學籍證明樣樣齊全,你去告訴那個什麼宮梅好了,她能拿我怎麼樣?”
“你……”林宛昕咬碎了牙也隻能自己吞下肚子。
她應該明白,賀蘭離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肯定早就做好了準備。
此刻,顧言翊不滿道:“夏總,你的女兒說話是不是太難聽了,而且阿離為什麼沒有資格坐在這裏?作為我的未婚妻,我們就這麼不受待見嗎?”
“未婚妻?”林宛昕嚇得捂嘴,“顧言翊,你居然要娶這麼女人?你不是和那個杜……不是有女朋友嗎?新聞上都說了。”
林宛昕差一點就把杜裳的名字說了出來。
顧言翊刻意道:“新聞上?你說杜小姐?她不是還和尹少爺有關係?怎麼?你認識?”
“我不認識。”林宛昕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亂套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是把林宛昕說得頭腦發脹。
剛好也等來了匆匆趕來的金望。
林宛昕見狀就知道,剛才那番刺激她的話,不過是他們在拖延時間而已。
……
金望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宮沉,然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